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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企生 随笔:皖境履痕——从千年文脉到山河新章的壮阔巡礼

景点排名 2025年09月07日 18:51 3 admin


黄企生 随笔:皖境履痕——从千年文脉到山河新章的壮阔巡礼

皖境履痕:从千年文脉到山河新章的壮阔巡礼

作者:黄企生

我们一行十人,车轮碾过江淮平原的麦浪,又驶入大别山脉的葱茏,一路与历史对话,与山河相拥。

采石矶的江风里藏着盛唐的帆影,太白楼的飞檐下悬着诗仙的绝唱,凌家滩的玉器上刻着远古的密码,昭关的峭壁间回荡着春秋的烽烟,褒禅山的幽洞里沉淀着北宋的哲思,佛子岭的碧波中倒映着建设的热潮,天堂寨的林海间镌刻着红色的记忆。


这七处名胜,如七颗明珠镶嵌在安徽的版图上,既是自然的馈赠,更是历史的厚礼。


它们见证了文人的风雅、英雄的悲壮、先民的智慧、建设者的豪情,更在时代浪潮中焕发新生,从尘封的过往走向鲜活的当下,每一寸土地都在诉说着安徽的文脉传承与山河巨变。


黄企生 随笔:皖境履痕——从千年文脉到山河新章的壮阔巡礼

一、采石矶:江涛拍岸处,从险隘到生态画廊

从马鞍山市区驱车向西南,约半小时便抵达长江之畔的采石矶。

站在矶头远眺,江面豁然开阔,江水裹挟着泥沙奔涌东去,江风呼啸而过,带着水汽的清凉扑面而来,瞬间洗去旅途的燥热。


这处临江峭壁,海拔虽不足百米,却因扼守长江咽喉,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史载,三国时期,东吴大将周瑜曾在此操练水军,矶下的江湾处,至今仍能看到深浅不一的水痕,仿佛是当年战船停泊留下的印记;


南宋年间,抗金名将韩世忠也曾在此布防,凭借矶石的险峻抵御金兵南渡,如今矶上残存的几处石垒,虽已风化斑驳,却仍能让人想见当年“铁马冰河”的壮阔场景。

我们一行沿着矶上的步道缓缓前行,脚下的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两侧的灌木丛中,不时能看到镌刻着诗句的石碑。


其中一块石碑上,刻着唐代诗人李白的“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笔力遒劲,与眼前的江景相映成趣。


采石矶不仅是军事要塞,更是文人墨客的“江景打卡地”,除了李白,白居易、刘禹锡、王安石等文人都曾在此登高望远,留下传世诗篇。


昔日的采石矶,是“江防要隘”与“文人雅集地”的结合体,矶头的烽火台与江边的吟诗台,共同构成了它的双重身份。


而如今的采石矶,早已褪去了军事的硝烟,成为长江生态廊道上的一颗“绿宝石”。


矶下的江滩经过生态修复,长出了大片的芦苇与菖蒲,每到秋冬季节,成群的候鸟在此栖息,成为长江生态改善的生动写照。

景区内新建了“长江文化长廊”,用雕塑、壁画等形式再现了采石矶的历史变迁,游客漫步其间,既能欣赏江景,也能读懂长江文化的厚重。


站在矶头的观景台上,看着江面上往来的货轮平稳航行,江滩上的游客悠闲散步,忽然明白,昔日的“险隘”之所以能变成今日的“生态画廊”,正是因为时代的进步让长江从“天堑”变成了“通途”,也让人与自然的关系从“征服”走向了“共生”。


作为安徽“长江经济带”建设的重要节点,采石矶不仅守护着长江的生态,更传承着长江的文化,成为安徽向外界展示长江之美的重要窗口。


黄企生 随笔:皖境履痕——从千年文脉到山河新章的壮阔巡礼

二、太白楼:飞檐映江月,从诗楼到文化地标

太白楼因李白而闻名的楼阁,坐落在翠螺山麓,与长江隔街相望,飞檐翘角,红墙黛瓦,在绿树的掩映下更显古朴典雅。

据史料记载,太白楼始建于唐代,最初为纪念李白而建,后因战乱多次损毁,现存的建筑为明清时期重建,虽历经数百年风雨,却仍保留着唐代的建筑风格。

步入太白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楼大厅中央的李白雕像,雕像高约三米,李白身着长袍,手持酒杯,目光望向远方,仿佛仍在“举杯邀明月”。

大厅两侧的展柜里,陈列着李白的诗稿拓本与历代文人的题咏,其中最珍贵的是明代文学家袁宏道题写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的匾额,笔势豪放,与李白的诗风相得益彰。

二楼的“诗仙阁”里,挂满了李白的传世诗作,“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朝如青丝暮成雪,莫使金樽空对月”等诗句,配以山水画作,让人仿佛置身于李白的诗意世界。

三楼的观景台,视野豁然开朗,长江的壮阔与马鞍山市区的繁华尽收眼底。

江面上,货轮穿梭不息;市区里,高楼鳞次栉比,古今景象在此交融,别有一番韵味。

导游告诉我们,昔日的太白楼,只是文人凭吊诗仙的小众场所,游客寥寥无几,楼阁也因年久失修而显得破败。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马鞍山市政府先后多次对太白楼进行修缮,并围绕太白楼建起了李白文化园,将诗仙的生平、诗作与园林景观相结合,打造了“诗仙之路”“醉月亭”“青莲池”等景点。

如今的太白楼,已成为国家4A级旅游景区,每年吸引着数十万游客前来参观,不仅是马鞍山的文化地标,更是安徽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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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凌家滩遗址:玉润五千年,从秘境到考古殿堂

从马鞍山出发,驱车向东南约一小时,便抵达了含山县的凌家滩遗址。

刚进入遗址公园,一股神秘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宽阔的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玉猪雕塑,雕塑高约五米,通体洁白,造型古朴,与史料中记载的凌家滩玉猪如出一辙。

这座距今5300-5800年的新石器时代遗址,自1987年被发现以来,已出土了数千件玉器、石器、陶器等文物,其中的玉猪、玉璧、玉人等文物,以其精湛的工艺与独特的造型,震惊了考古界,实证了中华五千年文明史。

步入凌家滩遗址,首先看到的是“文明的曙光”展区,这里通过实物、图片、多媒体等形式,再现了凌家滩先民的生活场景。

展柜里的玉璧,直径最大的达32厘米,表面光滑,边缘规整,即使以现代工艺衡量,也堪称精品;玉人雕像高约10厘米,五官清晰,四肢分明,甚至能看到手指与脚趾的细节,让人不禁惊叹于先民的智慧与技艺。

凌家滩玉器的制作工艺极为复杂,需要经过选料、切割、打磨、钻孔等多道工序,尤其是钻孔技术,最小的孔径仅0.15毫米,这在没有金属工具的新石器时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凌家滩遗址出土的陶器,造型多样,纹饰精美,其中的黑陶杯,薄如蛋壳,色泽光亮,被称为“新石器时代的黑科技”。

遗址发掘现场的土层分层清晰,不同颜色的土层代表着不同的历史时期,最下层的土层中,还能看到先民居住的房屋基址与墓葬遗迹。

导游指着一处房屋基址说:

“这处房屋呈长方形,面积约50平方米,四周有柱洞,中间有灶台,从布局来看,应该是当时的‘大户人家’居住的地方。而在房屋周边,我们还发现了大量的陶器碎片与石器,这说明当时的凌家滩已经形成了较为成熟的聚落,先民们过着定居的农耕生活。”

昔日的凌家滩,只是一片默默无闻的农田,当地百姓从未想过,脚下的土地里藏着五千年的文明密码。

随着考古工作的不断推进,凌家滩遗址的价值日益凸显,2001年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21年入选“中国百年百大考古发现”。

如今的凌家滩遗址,已成为国家考古遗址公园,不仅吸引着全国各地的考古专家前来研究,也成为普通游客了解中华文明起源的“考古殿堂”。

景区内增设了“考古体验区”,游客可以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体验文物发掘的过程,感受考古的乐趣;“文明对话区”则通过与其他新石器时代遗址的文物对比,让游客更好地理解凌家滩文明在中华文明发展史上的地位。

凌家滩遗址的意义——它不仅是安徽的文化瑰宝,更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它让我们看到了中华文明的源远流长与博大精深,也让我们对脚下的土地多了一份敬畏与热爱。

作为安徽“文化遗产保护”的典范,凌家滩遗址的开发与利用,为其他考古遗址提供了借鉴,也让安徽的文化名片更加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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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昭关:雄关漫道上,从烽烟到文旅驿站

离开凌家滩遗址,驱车向西约半小时,便来到了含山县的昭关。

昭关位于两山之间,地势险峻,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是江淮往来的咽喉要道。

提起昭关,人们最先想到的便是“伍子胥过昭关,一夜白头”的故事。

据《史记》记载,春秋时期,伍子胥因父兄被楚平王杀害,被迫逃亡吴国,途经昭关时,因关隘被楚军把守,无法通行,伍子胥心急如焚,一夜之间头发全白,最终在朋友的帮助下,混出昭关,成就了后来“鞭尸复仇”的传奇。

站在昭关前,抬头望去,关楼巍峨矗立,高约十米,青砖灰瓦,飞檐翘角,正面匾额上题着“昭关”二字,笔力雄浑,透着一股威严。

关楼两侧的城墙依山而建,蜿蜒向上,消失在山林之中,虽经岁月侵蚀,却仍能看出当年的雄伟。

步入关楼,一楼的“春秋风云”展区,通过壁画、雕塑等形式,再现了伍子胥过昭关的场景:

伍子胥身着布衣,手持佩剑,眉头紧锁,头发花白,眼神中透着焦虑与坚定;守城的士兵手持长矛,神色严肃,仔细盘查着过往的行人。

壁画的下方,还陈列着一些春秋时期的兵器与生活用品,如青铜剑、陶壶等,让游客更直观地感受当时的历史背景。

沿着关楼内的楼梯向上攀登,来到二楼的观景台,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关前的古道蜿蜒曲折,通向远方;关后的群山连绵起伏,郁郁葱葱。

导游指着关前的古道说:

“这条古道就是当年伍子胥逃亡时走过的路,全长约五公里,全部用青石板铺成,至今仍保存完好。在古道的两侧,我们还发现了不少古代的烽火台与驿站遗址,这说明昭关不仅是军事关隘,更是古代交通要道上的重要节点。”

沿着古道漫步,脚下的青石板路凹凸不平,仿佛还留存着当年马蹄与脚步的印记。

古道旁的灌木丛中,不时能看到一些残碑断碣,上面的文字虽已模糊,但仍能辨认出“昭关”“伍子胥”等字样,诉说着这里的历史沧桑。

昔日的昭关,是刀光剑影的古战场,见证了春秋争霸、楚汉相争、三国鼎立等历史时期的无数战事,关楼也曾多次在战火中损毁与重建。

新中国成立后,昭关逐渐失去了军事功能,成为一处历史遗迹,因缺乏保护与开发,关楼破败,古道荒芜,游客寥寥。

近年来,含山县政府加大了对昭关的保护与开发力度,对关楼进行了全面修缮,修复了古道,新建了伍子胥文化广场、昭关博物馆等景点,将昭关打造成了集历史文化、自然风光与休闲旅游于一体的文旅景区。

如今的昭关,早已不是昔日的“险关”,而是成为了传播历史文化、供人凭吊怀古的“文旅驿站”。

作为安徽“文旅融合”发展的鲜活案例,昭关的变迁,不仅保护了历史文化遗产,更带动了当地的旅游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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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褒禅山:幽洞藏哲思,从探幽地到研学基地

从昭关出发,驱车向西约一小时,便抵达了滁州的褒禅山。

这座因北宋文学家王安石的《游褒禅山记》而闻名的山峰,海拔虽不足五百米,却以其奇特的溶洞、秀丽的山水与深厚的文化底蕴,吸引着无数游客前来探访。

据史料记载,褒禅山原名“华山”,因唐代高僧慧褒禅师在此结庐修行,圆寂后葬于此山,故改名为“褒禅山”。

步入褒禅山景区,首先看到的是“慧褒禅院”,这座古寺始建于唐代,历经千年风雨,现存的建筑为明清时期重建,红墙黛瓦,古色古香。

寺内的大雄宝殿里,供奉着释迦牟尼佛像,香火旺盛;寺后的藏经楼里,珍藏着一些古代的佛经与典籍,其中不乏明清时期的善本。

慧褒禅院不仅是佛教圣地,更是王安石创作《游褒禅山记》的灵感来源地。

当年王安石游褒禅山时,曾在慧褒禅院住宿,与寺内的僧人交谈,听他们讲述褒禅山的历史与传说,为《游褒禅山记》的创作积累了素材。

离开慧褒禅院,沿着山间步道向上攀登,山路蜿蜒曲折,两侧的林木葱郁,溪水潺潺,空气清新,让人倍感舒适。

行至半山腰,便看到了“华阳洞”的入口,洞口藤蔓缠绕,雾气缭绕,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据《游褒禅山记》记载,华阳洞“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

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

如今的华阳洞,已开发出前洞与后洞,洞内钟乳石千姿百态,灯光映照下更显奇幻。

走进前洞,首先看到的是“豁然开朗”的大厅,大厅高约十米,宽约二十米,地面平坦,可容纳数百人。

大厅的两侧,钟乳石如瀑布、如莲花、如猛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导游指着一处钟乳石说:

“这块钟乳石名为‘莲花石’,因其形状酷似盛开的莲花而得名,已有上万年的历史。”

沿着洞内的步道向后洞走去,道路逐渐狭窄,温度也逐渐降低,洞内的钟乳石更加奇特:

有的如仙女下凡,衣袂飘飘;有的如利剑出鞘,锋芒毕露;有的如珍珠串串,晶莹剔透。最令人惊叹的是“龙宫宝殿”,大厅中央的钟乳石如龙王宝座,两侧的钟乳石如虾兵蟹将,仿佛一座威严的龙宫,让人叹为观止。

昔日的褒禅山,是文人探幽寻奇、感悟哲理的去处,除了王安石,苏轼、欧阳修等文人也曾在此游览,留下了不少诗篇与题咏。

近年来,滁州市政府加大了对褒禅山的开发与建设力度,完善了景区的基础设施,修建了游客中心、停车场、研学步道等,同时深度挖掘《游褒禅山记》的文化内涵,打造了“王安石文化园”“研学体验区”等景点,将褒禅山打造成了兼具自然风光与人文底蕴的研学旅行基地。

如今的褒禅山,已成为国家4A级旅游景区,每年吸引着大批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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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佛子岭水库:碧波映青山,从险滩到民生丰碑

告别褒禅山的幽洞哲思,驱车向西南穿越皖西丘陵,约两小时后,一道横跨两山的宏伟坝体突然出现在视野中——这便是被誉为“新中国第一座钢筋混凝土连拱坝”的佛子岭水库。

车至坝下停车场,抬眼望去,坝体如巨龙卧波,灰白色的混凝土墙面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光泽,坝顶的“佛子岭水库”五个红色大字遒劲有力,与身后的青山碧水构成一幅壮阔的山水画卷。

佛子岭水库所在的淠河,曾是淮河支流中最桀骜不驯的一条。

史料记载,明清至新中国成立前,淠河因上游落差大、下游河道狭窄,每逢汛期便泛滥成灾,沿岸百姓“十年九淹”,只能“携家带口逃水荒”。

1952年,为治理淮河水患、保障沿岸民生,新中国决定在佛子岭修建水库,来自全国各地的数千名建设者背着行囊、扛着工具来到这片荒山野岭,开启了一场“战天斗地”的建设热潮。

石阶旁的“建设者纪念馆”里,一张张黑白照片还原了当年的艰辛:

没有大型机械,建设者们就用扁担挑、箩筐抬,将数万吨水泥、钢材运到工地;没有精密仪器,技术员们就用算盘计算数据,用水平仪一点点校准坝体;寒冬腊月,工人们跳进冰冷的河水浇筑坝基,手脚冻得发紫却没人叫苦。

陈列的一把铁镐,镐头已磨得发亮,木柄上布满裂痕,旁边的文字说明写着:

“这是建设者王师傅的工具,他用这把铁镐挖了3000多立方米土石,相当于12个标准游泳池的容量。”

坝顶视野瞬间开阔,碧波万顷的湖面如一块巨大的翡翠,镶嵌在群山之间,阳光洒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远处的青山连绵起伏,倒映在水中,形成“山在水中走,水在画中流”的绝美景色。

坝顶的步道漫步,不少游客在“水利科普区”驻足,通过互动装置了解水库的防洪、灌溉、发电原理。

一位带着孩子的父亲正在给孩子讲解:

“你看,当汛期来临时,水库会像‘大水缸’一样储存洪水,减少下游的灾害;到了旱季,水库又会放水灌溉农田,保证庄稼丰收。咱们现在用的电,说不定就有一部分来自这里的水电站呢!”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触摸着展示板上的水流示意图,眼中满是好奇。

昔日的佛子岭,是“十年九涝”的险滩恶水,是沿岸百姓的“心头之患”;如今的佛子岭水库,已成为集防洪、灌溉、发电、旅游于一体的“民生丰碑”。

自1954年建成以来,水库累计拦截洪水数十次,保护了下游数百万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灌溉面积达百万亩,让皖西平原成为“鱼米之乡”;年发电量超1亿千瓦时,为地方经济发展提供了稳定的能源支持。2020年,佛子岭水库被评为“国家水利风景区”,每年吸引数十万游客前来参观,成为展示新中国水利建设成就的重要窗口。

站在坝顶远眺,微风拂过湖面,带来阵阵清凉。

忽然明白,佛子岭水库的意义,早已超越了水利工程本身——它是劳动人民智慧与汗水的结晶,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的象征,更是安徽在改善民生、推动发展道路上的坚实足迹。

作为安徽“水利兴省”战略的重要成果,佛子岭水库不仅守护着一方安澜,更滋养着皖西大地的生机与希望。


黄企生 随笔:皖境履痕——从千年文脉到山河新章的壮阔巡礼

七、天堂寨:林海藏红魂,从根据地到红绿胜地

旅程的最后一站,我们驱车前往金寨县的天堂寨。

从佛子岭水库出发,沿着蜿蜒的山路向西南行驶,道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茂密,空气中的负氧离子含量也越来越高,当“天堂寨景区”的牌坊出现在眼前时,一股原始森林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步入景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连绵的林海,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山间的溪流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溪边的野花竞相开放,五彩斑斓。

导游笑着说:

“天堂寨的森林覆盖率高达96.5%,有‘华东最后一片原始森林’的美誉,这里不仅有红豆杉、大别山五针松等珍稀植物,还有金钱豹、穿山甲、大鲵等国家级保护动物,是名副其实的‘生物基因库’。”

沿着林间步道向上攀登,我们先后邂逅了九影瀑、泻玉瀑、情人瀑等多处瀑布。

九影瀑从百米高的崖壁倾泻而下,如银练垂空,砸在潭中激起漫天水雾,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绚丽的彩虹;泻玉瀑则如串串珍珠,从岩石上滑落,溅起的水花如碎玉般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游客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留念,有的甚至脱下鞋子,走进浅水区感受溪水的清凉,欢声笑语在山谷间回荡。

然而,天堂寨的魅力,不仅在于秀美的自然风光,更在于它深厚的红色底蕴。

行至海拔1729米的天堂寨主峰附近,一处简陋的木质房屋映入眼帘,这便是“刘邓大军指挥部旧址”。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的陈设简单而朴素:

一张缺了角的木桌,几把破旧的木椅,一盏煤油灯,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军事地图,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圈与箭头,记录着当年的战斗轨迹。

导游指着木桌说:

“1947年,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后,曾在天堂寨建立根据地,这里便是刘伯承、邓小平同志指挥战斗的地方。当时条件极为艰苦,没有像样的办公场所,战士们就用木板搭建桌子;没有足够的粮食,就靠挖野菜、吃野果充饥;遇到敌军‘清剿’,就钻进山林与敌人周旋。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刘邓大军带领当地群众,先后取得了数十次战斗的胜利,为解放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坚实基础。”

走出指挥部旧址,不远处就是“红军广场”。

广场中央的纪念碑巍峨矗立,高约20米,正面刻着“革命烈士永垂不朽”八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纪念碑下方的基座上,刻着金寨县10万革命烈士的姓名,每一个名字背后,都藏着一段悲壮的故事。

广场上,不少游客自发地向纪念碑鞠躬致敬,有的还献上了鲜花,表达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

导游告诉我们,昔日的天堂寨,是刘邓大军与敌人浴血奋战的“革命根据地”,是“红旗不倒”的红色堡垒;如今的天堂寨,已成为集“绿色生态”与“红色文化”于一体的5A级旅游景区。景区内不仅完善了旅游设施,修建了观光索道、游客服务中心,还打造了“红军纪念馆”“革命历史长廊”等红色景点,让游客在欣赏自然风光的同时,聆听红色故事,感悟革命精神。

“以前,咱们天堂寨的老百姓靠砍树、采药为生,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现在好了,靠着红色旅游和生态旅游,不少人开起了农家乐、民宿,卖起了土特产,年收入比以前翻了好几倍。”

一位在景区售卖山货的老乡笑着对我们说,他的摊位上摆满了天麻、灵芝、野生菌等特产,不少游客正在挑选购买。

夕阳西下,我们沿着下山的步道返程,林间的鸟鸣与溪流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变迁。

回望天堂寨的群山,林海郁郁葱葱,红色印记熠熠生辉,我忽然觉得,天堂寨的“天堂”二字,不仅在于它的自然之美,更在于它承载的红色记忆——是革命先烈用鲜血与生命,换来了如今的岁月静好;是当地百姓用勤劳与智慧,让这片红色土地焕发了新的生机。

从长江之滨的采石矶,到大别山脉的天堂寨;从五千年的凌家滩遗址,到新时代的佛子岭水库,这趟皖境之旅,不仅是一次对安徽名胜的巡礼,更是一场对历史文脉与时代精神的追寻。

采石矶的生态之变、太白楼的文化之兴、凌家滩的考古之新、昭关的文旅之融、褒禅山的研学之盛、佛子岭的民生之惠、天堂寨的红绿之合,每一处变迁,都见证着安徽在保护文化遗产、改善生态环境、推动文旅融合、保障民生福祉上的努力与成果。

这些散落在皖山皖水间的名胜,既是安徽历史的“见证者”,更是安徽发展的“参与者”。

它们在岁月的流转中不断焕新,从尘封的过往走向鲜活的当下,向世人展示着安徽的文脉传承与山河巨变,也诉说着安徽在新时代浪潮中,朝着“经济强省、文化强省、生态强省”目标奋勇前进的动人故事。

而这趟旅程留下的记忆,也将如皖山皖水般深刻,激励着我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探寻更多关于这片土地的美好与传奇。

作者简介:黄企生,原南京军区装备部副部长。少将军衔。毕业于南京大学哲学系、国防大学基本系指挥员班。从军40年,曾任原南京军区政治部副秘书长兼政工研究室主任。长期从事政研和宣传工作。退休后,笔耕不辍,把写东西作为退休生活、防止老年痴呆的重要组成部份。旨在让思想和思维跟上滚动的时代发展。比较喜欢在《今日头条》写哲理性的短文和游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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