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8天的2025年国庆中秋假期落下帷幕。“双节”期间,我国文旅市场迎来新一轮复苏。高德地图最新发布的《奔腾的中国——2025国庆中秋长假出行消费报告...
2025-10-10 0
他叫奥丁。
黑色的皮毛在海南毒辣的阳光下,泛着一层绸缎般的光。
肌肉线条流畅得像古希腊的雕塑,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他是我的杜宾,我的骑士,我唯一的家人。
我们一起睡。
我的床很大,两米宽,分他一半,绰绰有余。
每天清晨,我不是被闹钟吵醒的,而是被湿热的鼻息弄醒的。
奥丁会把硕大的脑袋搁在我的枕头边,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直到我睁开眼。
“早啊,奥丁。”我会揉揉他的头,亲吻他光滑的额头。
他会发出满足的哼哼声,尾巴——那截短短的、断掉的尾巴——会兴奋地敲打着床垫,发出“梆梆”的闷响。
搬来海口三年,这是我每天最安心的时刻。
三年前,我几乎是逃命一样地离开那座北方城市。
带着一身伤,和一颗被嚼碎了又吐出来的心。
是奥丁救了我。
那时候他才三个月大,像一团会行走的煤球,跌跌撞撞地闯进我的生活。
我把他养大,他也把我重新“养”了一遍。
小区里的人都认识我们。
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林小姐,和她那条神气得像将军的杜宾犬。
他们看我的眼神,总是混杂着好奇、羡慕,还有一丝……畏惧。
毕竟,奥丁站起来快到我胸口,一身腱子肉,眼神锐利,寻常人不敢靠近。
只有我知道,他有多黏人,多温柔。
他会把下巴搁在我的膝盖上,陪我看冗长的文艺片。
会在我画设计稿画到崩溃时,用舌头舔掉我的眼泪。
会在我洗澡时,雷打不动地趴在浴室门口,像个忠诚的保镖。
他填补了我生活里所有的缝隙。
我不需要男朋友,不需要朋友,甚至不需要社交。
我有奥丁就够了。
我常常这么想。
直到那个夏天,一切开始不对劲。
海口的夏天,空气像一团湿热的棉花,把人裹得密不透风。
奥丁开始变得焦躁。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安安静静地趴着,而是在屋子里不停地转圈,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压抑的呜咽。
晚上睡觉,他不再满足于睡在我旁边。
他会用身体挤我,用前爪扒拉我的胳膊,硕大的头颅在我的颈窝里拱来拱去,呼吸滚烫。
我以为他只是热。
我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给他换了冰丝凉席,甚至买了好几大袋冰块,用毛巾包着给他敷肚子。
没用。
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清澈的、全然依赖的琥珀色。
那里面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是燃烧的火,又像是深不见底的旋涡,带着一种原始的、蛮横的冲动。
“奥丁,你怎么了?”
我抱着他的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问。
他只是急促地喘着气,温热的口水滴在我的睡衣上。
然后,他做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动作。
他抬起一条后腿,跨上了我的大腿,身体有节奏地耸动起来。
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冻住了。
像有一道惊雷在脑子里炸开。
我猛地推开他,声音因为惊恐而变了调:“奥丁!下去!”
他被我推得一个趔趄,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困惑和委屈。
那陌生的欲望褪去了一些,又变回了我熟悉的、那个依赖我的大男孩。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
他只是一条狗,他什么都不懂。
是我反应过激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奥丁趴在床脚,离我远远的,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连哼唧声都带着小心翼翼。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那个被我刻意遗忘的名字,像魔咒一样钻进我的脑海。
赵峰。
那个曾经说爱我如生命,却在我身上留下无数伤痕的男人。
他的控制欲,他的占有欲,他那双在发怒时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朝奥丁那边缩了缩。
第二天,我带奥丁去了宠物医院。
医生姓陈,是个很温和的年轻男人,戴着金边眼镜,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林小姐,奥丁这是……到发情期了。”
陈医生检查完,摘下听诊器,语气平静地给出了结论。
“发情期?”我重复着这个词,感觉舌头有点打结。
“对,公犬通常在一岁左右进入性成熟期,奥丁现在一岁半,很正常。”
陈医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他最近是不是特别焦躁,黏人,甚至会出现一些……呃,骑跨行为?”
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是。”我艰难地点点头。
“我建议,可以考虑给他做绝育手术。”陈医生推了推眼镜,“这不仅能解决行为问题,从长远看,对他的健康也有好处,可以预防一些老年疾病。”
绝育。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我下意识地看向趴在我脚边的奥丁。
他安静地趴着,大脑袋枕在前爪上,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充满了信赖。
要把他身体的一部分拿掉?
让他变得“不完整”?
不行。
绝对不行。
“不。”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生硬得像一块石头,“我不会那么做的。”
陈医生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他沉默了几秒,换了一种温和的口气:“林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很多主人一开始都很难接受。但你要明白,这对奥丁来说,并不是一件残忍的事。发情期的焦躁和冲动对他本身也是一种折磨。”
“他没有被折磨。”我打断他,声音有些发抖,“他很好,他只是……长大了。”
我不想再听下去。
我觉得陈医生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一个把狗当成人的、不正常的女人。
我抱起奥丁的牵引绳,几乎是落荒而逃。
“林小姐!”陈医生在后面叫我,“你再考虑一下!或者至少这段时间,一定要看好他,出门必须牵绳,千万别让他和其他犬只发生冲突!”
我没有回头。
日子还在继续。
我试图忽略奥丁身上那些越来越明显的变化。
他开始在家里随地小便,用这种方式标记他的领地。
沙发腿,桌子角,甚至我的拖鞋上,都留下了他的气味。
我一次次地清理,一次次地告诉自己,没关系,他还小,他不懂事。
带他出门散步,成了一场战斗。
他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拖着我往前猛冲。
任何出现在视野里的活物,无论是小猫、小狗,还是路边玩耍的小孩,都能激起他强烈的攻击欲望。
好几次,我都差点拉不住他。
小区里的邻居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你看那个女的,养那么大一条狗,多吓人。”
“是啊,跟个小牛犊子似的,万一咬到人怎么办?”
“上次我还看见那狗对着人家的小泰迪发疯,要不是主人拉得快,小泰迪就没命了。”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一句句剜着我的心。
他们不懂。
他们不懂奥丁对我的意义。
他是我的铠甲,是我对抗这个世界的武器。
现在,他们想夺走我的武器。
我变得更加孤僻,只在清晨和深夜,人最少的时候才敢带奥丁出门。
我把他关在家里,也把自己关在家里。
我们像两座孤岛,在名为“家”的这片小小的海域里,彼此慰藉。
但那片海,已经不再平静。
奥丁的骑跨行为越来越频繁。
他不再只满足于我的大腿,他会扑到我的背上,用前爪紧紧地抱住我的腰。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重量,他肌肉的颤抖,和他急促的、滚烫的呼吸。
每一次,我都像触电一样把他推开。
每一次,他都用那种受伤又困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们之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拉锯战。
我开始害怕夜晚的降临。
我不敢再让他上床。
我给他买了一个柔软舒适的大狗窝,放在我的床边。
第一天晚上,他趴在窝里,整整呜咽了一夜。
那声音,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听得我心都碎了。
第二天,我妥协了。
我把他抱回床上,紧紧地搂着他。
“对不起,奥丁,对不起。”我把脸埋在他温暖的皮毛里,眼泪无声地滑落。
他用舌头舔着我的脸,咸咸的。
那一刻,我甚至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也许,我应该顺从他?
他只是在表达他的爱,用他唯一懂得的方式。
我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感到恶心和恐惧。
我疯了。
我一定是疯了。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梦里,奥丁黑色的身体和赵峰狰狞的脸重叠在一起。
他们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喘不过气。
“你逃不掉的。”赵峰在我耳边说。
“你永远是我的。”奥丁的低吼声在房间里回荡。
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奥丁被我的叫声惊醒,立刻紧张地凑过来,用鼻子拱我,用舌头舔我。
他的关心,在那个瞬间,却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看着他那双充满焦急的眼睛,看着他因为焦躁而微微发红的眼眶,看着他情不自禁伸出来的、猩红的舌头。
我再也分不清,这是爱,还是欲望。
是守护,还是占有。
“滚开!”
我歇斯底里地朝他大吼,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下床。
奥丁巨大的身体撞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他懵了。
彻底地懵了。
他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那眼神,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伪装和防备。
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
那个被赵峰一巴掌扇倒在地,同样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自己。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活成了我最恨的人的样子。
我对着我最爱、最依赖的“家人”,用着和他一样的方式,施加着暴力。
眼泪决堤了。
我跪倒在地上,爬到奥丁面前,抱着他巨大的头颅,放声大哭。
“对不起……奥丁……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真的错了……”
我语无伦次,泣不成声。
奥丁没有动,他只是任由我抱着他,身体僵硬。
过了很久,他才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背。
那个动作,充满了试探和原谅。
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和奥丁,都病了。
我们都需要被拯救。
第二天一早,我给陈医生打了电话。
我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陈医生,我想通了。”
“我想……给奥丁做绝育手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好。”陈医生的声音,听起来松了一口气,“林小姐,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我马上给你安排。”
手术安排在三天后。
那三天,我过得像是在等待一场审判。
我一遍遍地抱着奥丁,跟他说话。
“奥丁,你会好起来的。”
“妈妈也会好起来的。”
“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去海边,去看日出,去踩沙滩。”
他听不懂。
他只是用那双依旧清澈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问,我们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手术那天,是我开车送他去的。
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在车里一直很不安,不停地用爪子扒拉车窗。
到了医院,闻到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他开始挣扎,死活不肯进去。
我蹲下来,抱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脸上。
“别怕,奥丁,妈妈在外面等你。”
“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我的眼泪滴在他的鼻子上,他伸出舌头,舔掉了。
麻醉针打进去,他巨大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
护士们把他抬上手术台。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眷恋和不舍。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
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亮了起来。
我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会儿是奥丁小时候的样子,一会儿是他冲我撒娇的样子,一会儿是他看着我时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
然后,又是赵峰。
“你以为你跑到天涯海角,就能摆脱我吗?”
“林岚,你这辈子都别想。”
“你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那些恶毒的话语,像跗骨之蛆,纠缠不休。
我捂住耳朵,用力地摇头,想把那些声音甩出去。
“林小姐?”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陈医生站在我面前,他已经摘下了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是温和的。
“手术很顺利。”他说,“奥丁很好,麻药还没过,正在苏醒室。”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像是要把这三年积攒的所有委屈、恐惧、痛苦,全都哭出来。
陈医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递给我一张纸巾。
等我哭够了,他才在我身边坐下。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他轻声说。
我抬起红肿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你对奥丁的感情,不仅仅是主人对宠物。”
他的目光很清澈,没有一丝一毫的评判和猎奇,只有理解和同情。
“他更像是你的精神寄托,你的保护者,甚至是……你情感的替代品。”
我的心被他说的话狠狠地刺了一下。
是的。
他全说对了。
“我……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我的声音还在发颤。
“我看得出来。”陈医生点点头,“你很怕我,或者说,你很怕所有的成年男性。”
“你把对人类,特别是男性的不信任,全都转移到了奥丁身上。你把他塑造成一个完美的、绝对忠诚的、永远不会背叛你的‘伴侣’。”
“所以当他表现出动物的本能,当他的行为超出了你的控制,甚至让你联想到了过去不好的经历时,你就崩溃了。”
他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我血淋淋的内心。
我无力反驳。
“林小姐,给奥丁做绝育,你救了他,也救了你自己。”
“但这只是第一步。”
他看着我,眼神真诚而坚定。
“你真正需要做的,是走出来。”
“去认识新的人,去接触新的事物,去相信这个世界除了黑暗,还有阳光。”
“奥丁是你的骑士,但他不能替你走完人生的路。”
那天,我和陈医生聊了很久。
我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男人,说出了我的过去。
关于赵峰,关于那段如同地狱般的感情,关于我身上的伤和心里的洞。
他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没有追问,只是在我停顿时,递上一杯温水。
说完之后,我感觉心里那块压了三年的巨石,好像被搬开了一角。
虽然依旧沉重,但至少,透进了一丝光。
奥丁醒了。
我去苏醒室看他。
他带着伊丽莎白圈,像一朵笨拙的向日葵。
看到我,他虚弱地呜咽了一声,短短的尾巴轻轻地晃了晃。
我蹲下来,摸着他的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悲伤,而是庆幸。
“我们回家,奥丁。”
回家的路,很平静。
奥丁的恢复期,比我想象的要长。
他变得很嗜睡,没什么精神,有时候会对着自己的伤口发呆。
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给他喂水,喂饭,擦身体,带他去院子里晒太阳。
我们的关系,好像回到了他刚来我家的那个时候。
他全然地依赖我,而我,也心无旁骛地照顾他。
只是,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
我不再让他上我的床。
他的大窝,就放在我的床边,我一伸手,就能摸到他。
他也没有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趴着。
偶尔,他会在半夜哼唧几声,我就会把手伸出被子,放到他的头上。
他会用脸颊蹭蹭我的手心,然后继续安睡。
我们之间,终于有了一道清晰的、健康的界限。
他是我的狗,我的家人,我的伙伴。
但,他不是我生活的全部。
陈医生偶尔会发微信问我奥丁的恢复情况。
一来二去,我们渐渐熟络起来。
他会给我发一些他救助的流浪猫狗的照片,会跟我分享一些养宠的趣事。
他是个很有趣,也很善良的人。
奥丁拆线那天,陈医生亲自上门。
他检查完伤口,确认恢复得很好。
奥丁表现得很乖,甚至主动用头蹭了蹭陈医生的腿。
我有些惊讶。
要知道,以前除了我,他从不让任何男人靠近。
“看来,他知道你是救了他的人。”我笑着说。
“动物是很聪明的。”陈医生也笑了,露出了那两个浅浅的酒窝,“它们能分得清谁是真心对它们好。”
他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他忽然回头,有些犹豫地问:“林小姐,这个周末……有空吗?”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怎么了?”
“医院周末会组织一个宠物领养日活动,在海边的草坪上,我想……你可以带奥丁出来走走,多接触一下其他的狗和人,对他的社会化有好处。”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邀请。
这是他伸向我的一只手。
一只想把我从孤岛上,拉出来的手。
我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自己都以为会像以前一样,找个借口拒绝。
我看向趴在脚边的奥丁。
他摘掉了那个滑稽的“向日葵”头套,黑色的皮毛在穿堂风里微微起伏。
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清澈。
那里面,不再有焦躁的火焰,只有温柔的湖水。
他好像在对我说:妈妈,去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对上陈医生的目光。
“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我们周六见。”
那个周末,海口的阳光,前所未有的明媚。
海风是咸的,草地是软的,天空是蓝的。
奥丁在草地上尽情地奔跑,和其他的狗狗追逐嬉戏。
他跑得那么快,那么开心,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我站在树荫下,看着他,看着不远处和志愿者们一起忙碌的陈医生,看着那些带着孩子和宠物来参加活动的家庭。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热闹,这么的鲜活。
原来,阳光下,真的没有阴影。
陈医生朝我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瓶冰镇的清补凉。
“给。”他递给我一瓶。
“谢谢。”我接过来,冰凉的瓶身贴着手心,很舒服。
我们并排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不远处,奥丁跑累了,正趴在一只金毛旁边,伸着舌头“哈哈”地喘气。
“他看起来,真的很开心。”陈医生说。
“是啊。”我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也很开心。”
这是实话。
我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这么开心过了。
“林岚。”他忽然叫我的名字,而不是“林小姐”。
“嗯?”我转头看他。
他的侧脸在阳光下,轮廓分明,很好看。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他说。
“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
我仰头喝了一大口清补凉,甜丝丝的,凉到了心里。
“我知道。”
我说。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没有赵峰,也没有失控的奥丁。
只有一片蔚蓝的大海,和煦的阳光,和一条在沙滩上奔跑的黑色杜宾。
他跑向我,然后,越过我,跑向了更远的地方。
我没有追。
我只是站在原地,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我知道,他会有他自己的世界。
而我,也该去找回我的人生了。
第二天清晨,我被“梆梆”的闷响声吵醒。
是奥丁在用他短短的尾巴,敲打着床边的狗窝。
我睁开眼,他正趴在窝里,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刚好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那眼神,温柔,平静,一如初见。
“早啊,奥丁。”
我笑着,伸出手,揉了揉他光滑的头。
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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