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文化和旅游部产业发展司联合人民文学出版社等共同启动了“跟着名著去旅行”,此举旨在深入挖掘名著资源,赋能旅游产业发展,推动文旅深度融合。众所周知,...
2025-11-05 0
宋东泽/文
十一月二日,天朗气清,我们从长白启程,一路向辽滨塔进发。车行至大转弯处,便是城市与乡野的自然分野——以西之地,市井烟火渐隐,田畴村落渐显。此行的第一处驻足,便是皇家御道上的千年遗珍——永安桥。
一、御道雄桥:永安桥的皇家印记与百年沧桑
永安桥静卧于沈阳西郊于洪区马三家子乡永安村的蒲河之上,作为清初盛京至北京大御路的咽喉节点,它已在河风朝露中伫立了三百五十余载。从历史地理学视角看,这座石桥的选址堪称“因水设桥、以桥控路”的典范——蒲河作为辽河下游最重要的支流之一,流经沈阳西郊后汇入辽河,此处既是蒲河中游的关键渡口,更是盛京向西通往辽河渡口的必经之地。因通体由石料筑成,当地人便亲切地称它为“大石桥”。这座三孔砖拱石桥规制恢宏,全长37米,宽14.5米,桥侧38根栏柱上雕刻的石狮栩栩如生,柱间石栏板的浮雕纹样繁复精美,既有北方建筑的雄浑厚重,又暗藏江南雕刻的细腻灵动,将我国古代桥梁建筑“实用与审美共生”的匠心发挥到极致。
永安桥的“皇家御桥”之名,根植于明末清初东北地缘战略的核心需求,其战略意义远超普通交通桥梁,更与蒲河、辽河构成的水系网络紧密相连。其一,它是皇太极经略辽东、打通入关通道的战略枢纽。明末清初,盛京(今沈阳)作为后金政权的政治中心,向西通往北京的陆路被蒲河与辽河双重阻隔——蒲河汛期洪水泛滥时渡口全废,冬季封冻后冰层薄脆不堪重负;而辽河主渡口距盛京百余里,需先绕行辽阳、海城至辽河下游的牛庄渡口,不仅路程增加两倍有余,且沿途多沼泽泥泞,“夏则深陷、冬则冰裂”。从地理格局看,蒲河此处为“窄颈地带”,河道收窄且两岸地势较高,是筑桥的天然选址;更关键的是,此处向西沿蒲河左岸延伸十里便可抵达辽河支流浑河的汇入口,形成“蒲河-浑河-辽河”的水路转运节点。崇德六年(1641年),皇太极精准把握这一地理优势,命人“修除叠道,两侧挖壕浚水,填土垫路,植木护路”,在蒲河要害处筑此石桥,使盛京至辽河渡口的通道从“绕行数百里”缩短至“一日可达”,“师旅出之便之”的军事价值立显——后金军队可通过永安桥快速集结至辽河渡口,乘船顺流而下直抵山海关,彻底改变了与明朝在辽东的军事部署态势。皇太极赐名“永安”,既寄寓着军旅渡桥平安的祈愿,更藏着以桥控路、以路安邦的治世理想。
其二,永安桥是清代“盛京-北京”御道水系桥梁体系的核心节点,与周边桥梁共同构建了跨越辽沈水网的交通网络。在清初御道规划中,从盛京向西需依次跨越浑河、蒲河、辽河三大水系,形成了“浑河—蒲河—辽河”的三重桥梁屏障。其中,蒲河永安桥居中调度,东接浑河桥连贯盛京城区,西连辽河通江桥衔接关内驿路,三座桥梁间距均在五十里左右,恰好符合清代驿传“六十里一驿”的规制。这种“多桥联动、逐水而建”的布局,彻底解决了辽沈地区“水网纵横阻交通”的地理困境。而作为御道唯一的蒲河通道,永安桥自然成为清帝东巡的必经之路,历代帝王在此留下的诗赋印记,实则是对这一战略桥梁的价值认可。
桥头的石碑便是最好的见证——碑阳阴刻楷书“宽温仁圣皇帝敕建永安石桥”,落款“大清崇德六年岁次辛已季秋吉旦”,碑阴则镌刻着催工、督工及石匠的姓名,将建桥的历史细节清晰留存。康熙两次东巡均驻跸桥畔,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春日,他观桥赏景,写下“夹路飞尘宿雨消,十年曾此驻龙镳”的诗句,字里行间既有对桥畔风光的赞叹,更暗含对这条畅通御道的欣慰。乾隆更是对永安桥的战略意义有着深刻认知,四次东巡三次过此桥,留下《雪中过永安桥》《永安桥》等五首诗作。其中《永安桥》一诗序中直言:“太宗崇德六年又建永安桥,自是师行无阻,用集大勋”,直白道出此桥在清王朝崛起过程中“打通入关通道、保障军事运输”的核心价值。嘉庆十年(1805年),嘉庆帝途经此处,亦作《叠道》一诗,追忆太祖、太宗修桥筑路的功绩,感慨“长途自此消泥泞,王道由来乐荡平”,这句感慨恰是对永安桥改变辽沈地理交通格局的精准概括。这些御制诗不仅是文学佳作,更成为永安桥作为“水系交通枢纽、战略军事要冲”的鲜活注脚。
从历史地理学视角回望,永安桥的价值早已超越了“连接两岸”的物理功能。它以蒲河为基点,串联起辽河、浑河等水系,整合了陆路驿道与水路转运,构建了清代辽沈地区的交通骨干网络;更以其战略选址,成为后金从“割据辽东”到“入主中原”的地理跳板。三百五十余载风雨侵蚀,石桥依旧稳固,栏柱石狮仍栩栩如生,它不仅是古代桥梁建筑的瑰宝,更是解读辽沈地区“水系与交通、军事与地缘”关系的活态遗产。
二、乡野寻古:途间村落的历史余韵与烟火气息
过了永安桥,便驶入蒲河景观路。这条线路宛如一条绿色丝带,巧妙串联起辽河平原上的水韵与田畴,横跨沈北新区、于洪区、新民市、辽中区四地。作为辽河下游最重要的支流之一,蒲河不仅是区域生态的“绿肺”,更是辽河平原灌溉体系的重要脉络——北段始于棋盘山水库,沿蒲河左岸蜿蜒向西,滋养着两岸的稻田与林地;南段衔接珍珠湖与京哈高速,形成交通枢纽,让平原深处的物产得以便捷外运。车行其间,田垄如织,稻浪与蒲河的水光交映,辽河平原特有的坦荡与丰饶尽收眼底。一路向西,驶过已停运的沈阳西站,转入解范线,便一头扎进了藏着历史密码的村落集群,这些村落如同散落于辽河平原的珍珠,各自承载着与这片土地共生的故事。
首站是古城子村。据传这里是唐代古城遗址,更是宋与辽、金交锋的古战场——辽河平原自古便是东北与中原往来的咽喉要道,此处因地处蒲河与浑河之间的冲要地带,自然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古城子”的村名便由此代代相传。如今的村落呈团块状分布,依偎在平原的缓坡之上,文化广场、图书室与卫生所的存在,让古村落的烟火气愈发浓厚。田间有大片收割后的玉米地,温室里培育的西红柿、葡萄则是辽河平原沃土孕育的特产,得益于平原充足的光照与蒲河的灌溉之利,这里的果蔬格外饱满甘甜。古战场的金戈铁马早已消散在时光里,只留下农耕文明的踏实厚重,与辽河平原的节律同频共振。
前行至十里河村,村名的由来同样带着平原与水脉交织的痕迹。清康熙年间,施、李、何三户人家从关内迁徙至此,落脚于九龙河畔——这条辽河的小支流在平原上蜿蜒盘旋,环绕村落绵延十里,“十里河”的村名便由此而来,后为区别又称“东十里河”,如今简称为十里河。作为辽河平原典型的农耕村落,这里以水稻、玉米种植为主,得益于平原平坦的地势与完善的灌排系统,庄稼年年丰收。村落布局与古城子村相似,团块状的聚落中,基督教会的尖顶与传统的砖瓦房错落分布,文化设施与农资商店相邻而居,展现着传统与现代在辽河平原上的自然交融。
过双树子村转入新双线,再经解放村踏上沈于线,当“新民界”的标志映入眼帘时,便进入了罗家房镇——这里已是辽河平原的腹地,地势愈发开阔,土壤由辽河冲积而成,黑土与砂土相间,兼具保水与透气的优势,是花生与玉米的理想种植区。清咸丰五年(1855年),山东罗姓一家逃荒至此,正是看中了这片未开垦的沃土,开荒定居后,“罗家房”的村名便承载着这段闯关东的迁徙史。一路向西,陈家村、大黑鱼沟的田野风光次第展开,辽河平原的广袤与厚重在眼前铺陈;直至三道岗子镇,清乾隆四十年(1775年),孙、聂、王三户人家在此定居,因驻地有三道由辽河泥沙淤积而成的沙岗而得名。镇里的九年一贯制学校、卫生院与餐馆旅店,勾勒出平原乡镇的活力图景,水稻、玉米、花生等农作物层层叠叠,彰显着辽河平原“粮仓”的丰饶本色。
车行至吴长岗,村名的演变藏着一段与平原岗地共生的人物传奇。明万历年间,吴久成在此落户,村落初名“吴久成岗”,后因屯子扩展至辽河冲积形成的长岗之上,便改称“吴长岗”——这种沿岗而建的聚落形态,是辽河平原先民适应地势、规避汛期洪水的智慧体现。如今东西两村已连成一片,带状的聚落沿岗绵延,房屋错落间仍能看出依岗就势的布局逻辑。驶过吴长岗,视野陡然开阔,辽河大堤如一条巨龙横亘眼前,这条防洪屏障,是辽河平原百姓与水患抗争的历史见证。如今的大堤不仅是防洪要隘,更成为一道独特的景观廊道,堤上宽阔平整,堤下河滩地一望无际,滋养着两岸的土地与生灵。
驶上辽河特大桥,便真正领略到“母亲河”的壮阔——这座现代化的桥梁横跨辽河两岸,桥身如长虹卧波,将辽河平原的东西两端紧密相连。站在桥上远眺,辽河蜿蜒东去,河水裹挟着上游的泥沙,在下游冲积出这片广袤的平原,也孕育了两岸的文明。桥下车轮滚滚,与桥下的流水声交织,诉说着辽河从“天堑”到“通途”的变迁。下桥处便是李家窝棚村,清康熙年间,李姓人家在此落户形成村落,“李家窝棚”的名称沿用至今。最令人惊喜的是,村里仍保留着不少清代与民国时期的老房屋,青砖灰瓦间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这些房屋多采用抬梁式结构,墙体厚重,既适应了辽河平原冬季寒冷的气候,也体现了先民对居住安全的考量,彰显着辽河平原农耕文明的质朴与厚重。
三、辽代故痕:辽滨塔的千年兴衰与文明印记
沿李家窝棚继续前行,便抵达此行的终点——新民市公主屯镇辽滨塔村。这片依偎在辽河右岸的土地,因河而生、凭河而兴,《辽宁省志·文物志》明确记载,辽滨塔城址便坐落于此,距新民东北29公里。古城略呈方形,土筑的城垣南北长320米、东西宽315米,南偏西30°的朝向巧妙契合辽河走势与风水理念,既规避了河水汛期的侵袭,又能借河道之势形成天然屏障。四周城门遗址清晰可辨,西侧那座巍然耸立的古塔,以"辽滨"为名,直白诉说着它与辽河的生死羁绊,更成为古城存在的千年标志。
这座古城的核心身份,是辽代辽州州治,而辽河正是其成为区域行政中心的地理根基。《沈阳市文物志》与《辽史·地理志》均明确记载:"辽州统州一,祺州。县二,辽滨、安定二县,辽滨为倚郭县。"作为州治与倚郭县治的双重核心,辽滨古城的选址深谙"因河设城"的古代建城智慧——辽河不仅为古城提供了灌溉水源与生活用水,更成为辽代辽东地区重要的水运航道,城内地表散布的灰布纹瓦、白瓷碗盘残片,乃至北宋"崇宁通宝"等铜钱,印证着这里曾通过辽河航道开展的频繁贸易,将中原瓷器、钱币等物资与辽东物产互通有无。
辽滨古城的繁荣,更离不开人口的集聚,而辽河的通航能力为人口迁徙提供了关键支撑。辽代天赞三年(924年),契丹人执行"徙蓟州民实辽州地"的战略,《辽史·太祖纪》中"是月徙蓟州民实辽州地"的记载,勾勒出河北蓟州民众沿河道迁徙至辽滨的历史图景。辽河航道的运输便利,让迁徙民众得以携带生产工具与生活物资顺利抵达,快速投入农耕与手工业生产,使辽滨从原有居民聚落,迅速发展为"州郡辐辏"的区域中心。这种人口与资源的集聚,更让辽滨在辽代辽东的行政格局中占据了关键地位。
尤为关键的是,辽滨所在的辽州并非孤立存在,而是以辽河为脉络,与沈州及周边州府形成精密的棋盘布局。在辽代沈阳地区,以沈州(今沈阳)为中心,东南有集州(今苏家屯奉集堡)、西南有广州(今于洪高花堡)、西北有辽州(今辽滨塔村)、北有双州(今新城子七星山),四州各踞一角,而辽河及其支流正是串联起这些州府的交通网络。辽滨作为西北节点,扼守辽河中游航道,既通过河道与沈州核心区相连,又借助陆路与双州呼应,形成"水陆相济"的防御与贸易体系。这种格局的形成,一方面标志着唐代末年因战乱萧条的辽东地区全面复苏,经济发展、城市崛起、人口增长的态势已现;另一方面更体现了契丹族摆脱游牧生活后,效仿中原"山川形便"建置制度的汉化进程——以辽河为地理纽带的州府布局,既利于军事攻防,更促进了区域贸易交往,是封建王朝治理理念在边疆地区的生动实践。
辽滨塔与古城的历史,实则是一部与辽河相伴的兴衰史,其渊源甚至早于辽代。隋炀帝两次亲征高丽均途经此处,《通监记事本末》记载,大业八年(612年)"唯於辽水西拔武厉逻,置辽东郡及通定镇而已",大业九年(613年)又"修辽东故城,以貯军粮","夏四月,庚午,车驾渡辽"。隋炀帝为何两次驻跸于此?核心便在于这里是辽河以西的战略要地——控制此处,既能依托辽河抵御高丽军队,又可通过河道转运军粮,可见辽河的地理战略价值早已为统治者所重视。
辽代之后,辽滨古城的命运仍与沈州及辽河紧密相连。金皇统三年(1143年),辽州被撤,辽滨县划归沈州管辖,但古城仍为县治,延续着区域中心地位。这种行政隶属关系的调整,本质是沈州作为核心城市的辐射力增强,而辽河航道则成为沈州对辽滨实施管辖的交通保障。直至金末贞佑年间,蒙古铁骑踏破辽东,这场战火彻底改写了古城的命运。史载,成吉思汗派大将按陈领兵救援耶律留哥,在辽滨古城与金军激战,金军溃败后,蒙古军队"掠走财物和青年妇女,稍遇抵抗,即杀光烧光",最终一把大火将古城烧得"片瓦无存"。唯有辽滨塔凭借砖石结构的坚固,在兵火中巍然耸立,成为古城兴衰的唯一见证者。值得深思的是,古城被毁后未能复建,除了战火摧残,辽河河道的逐渐变迁也让其失去了地理优势,昔日的水运枢纽地位不再,这座依托辽河兴起的古城,最终因河势变迁与战乱双重打击,在历史中沉寂。
如今的辽滨塔,仍坚守在辽河右岸,这座八角十三层密檐青砖塔,以佛教奇数象征清白的理念筑造,原高41.7米,底部直径12.5米。塔身八面各设一佛龛,砖雕佛像端坐莲花座,双手合十,旁有胁侍拱手而立,飞天盘旋头顶,八角棱柱下则是大力金刚扶膝蹲踞,十八罗汉手持兵器护卫两侧,造型栩栩如生。各檐角悬挂的铜制"惊雀铃",微风过处铃声远播,与辽河的流水声交织成跨越千年的交响;塔顶塔刹高耸,悬挂的"飞毛铜"镜在阳光下金光闪闪,正如诗中所赞:"辽滨夕照映霞天,低云苍穹看端倪,乳燕盘旋塔中戏,铜铃惊飞走角檐。"
民国时期《东北名胜古迹轶闻》中,谭伟臣的记载更添历史厚重感。他考证"新民县东五六十里处辽河附近,有辽时辽州城遗址,殆即辽滨塔之古城也",更细致描述古城"东西南三面环水,北倚小山,周围约三四里,城址宛然",村民因"夜间闻种种响动"不敢在城内居住的传说,虽荒诞却折射出当地人对古城的敬畏。杨致华、高凌云等人也记录了塔的倾颓与"相传为唐代所建"的民间记忆,这些碎片化的记述,与正史记载相互印证,让辽滨塔与古城的历史更显立体。
踏上回程,我们沿原路折返,路过马三家子镇,一座静静矗立的火车站映入眼帘。这里恰是蒲河景观路与区域交通干线的交汇点,自古便是辽沈西部的交通要冲。翻开马三家子的历史,其村名的演变藏着一段移民聚落的兴衰故事:清顺治年间,宋姓人家率先在此定居,因临近蒲河渡口搭建木桥,村落初名“宋家桥”;后来马、刘、于三姓相继从关内迁徙至此,凭借交通便利从事商贸与运输,聚落逐渐兴盛,而宋姓人家则陆续迁出。随着马姓族人日渐繁盛,“宋家桥”便更名为“马三家子”,后简化为“马三家村”并沿用至今。如今的马三家子镇,团块状的聚落沿交通线铺展,火车站与公路干线交织,既延续着古往今来的交通枢纽职能,更在辽河平原的现代发展中续写着新的篇章。
从永安桥的皇家御道到辽滨塔的辽代故城,从沿途村落的迁徙史到田野间的烟火气,这一路的寻访,既是地理空间的跨越,更是对辽河文明脉络的溯源。辽滨古城与辽州的兴衰,离不开辽河的滋养与馈赠,更与沈州及周边州府的布局紧密相连;而那座历经千年的辽滨塔,早已超越了建筑本身的意义,成为辽河岸边文明传承的精神图腾,在岁月流转中,静静诉说着辽沈大地的过往辉煌与厚重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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