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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窟奸妇

十大品牌 2025年05月09日 01:50 2 admin

民国二十三年谷雨前,陇东张庄的千树梨花开得泼天盖地。春妮蹲在田埂挖荠菜,粗布头巾滑落肩头,露出截蜜色脖颈。远处突然炸响马蹄声,七匹战马踏碎篱笆冲进梨园,惊起漫天白蝶似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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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子快跑!"父亲扔了锄头扑来,被马弁用枪托砸中腰眼。春妮被镶银马鞭卷住腰肢时,嗅到马鸿逵嘴里浓重的鸦片味儿。绣着金线的将校呢擦过她脸颊,胸章上"宁夏省主席"五个鎏金小字泛着冷光。

副官揪着她发髻往马鞍上按:"司令缺个贴身使唤丫头。"春妮一口咬住那人虎口,腥血漫进齿缝的刹那,枪声震落满树梨花。父亲捂着冒血的右耳嘶吼:"她才许了东村赵木匠..."

马鸿逵掏出镀金勃朗宁顶住老人太阳穴:"本司令的兵营正缺个倒夜香的。"春妮被捆在马背上颠簸时,望见自家麦田里竖起丈高木桩,新翻的泥土混着带血的梨花瓣,远处界石上还沾着父亲半颗碎牙。

西偏院的雕花木门三日未开。第四日丫鬟捧来描金漆盘,春妮打翻燕窝粥,碎瓷在青砖上迸出火星。马鸿逵踩着瓷片逼近,腰间中正剑鞘磕在床沿叮当作响。他扯开军装露出毛茸胸膛,皮带铜扣在烛火下闪着兽眼似的幽光。


腊月里的北风卷着砂砾,把窗纸打出蜂窝似的窟窿。春妮数着房梁蛛网,翡翠镯子随翻身叮咚撞响床柱。这是今早马鸿逵差人送来的,说是补第十八房姨太太的礼数。

门帘被鎏金护甲挑起,大太太裹着白狐裘立在晨光里。两个粗使婆子掀了锦被,春妮单衣下的青紫掐痕引来声冷笑:"装什么病西施,去把东厢恭桶刷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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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盆里的冰水泛着尿臊,三姨太摇着洒金团扇经过,故意将瓜子壳吐进春妮后颈。深夜祠堂烛火通明,断线的东珠滚落供桌。"手脚不干净的小蹄子!"大太太甩出沾着煤灰的珍珠,春妮认出是浆洗房王妈扫洒时掉的。

枣木戒尺落下时她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祠堂线香味在喉头翻滚。忽然瞥见三姨太绣鞋缝里卡着半片珠母贝,春妮在剧痛中咧开染血的嘴——原来这深宅里人人都是戏子。

年关将近,春妮被罚跪在结冰的游廊。哑巴伙夫佝偻着背经过,往她怀里塞了块烤红薯。热气呵化窗纸破洞,她望见西墙狗洞外晃动的野狗尾巴,那畜生竟戴着不知哪位姨太遗落的珍珠耳坠。


正月十五的月亮像蒙着层毛玻璃。春妮数着梆子声摸到柴房,老管家颤巍巍递来粗布包袱:"三十里铺关帝庙有接应的驴车。"油灯照亮路引上"赵王氏"三个字,正是她许配的东村夫家姓氏。

城墙根传来野狗低吠,春妮扒开积雪下的碎砖。金镯子卡在狗洞时,她想起那夜马鸿逵掐着她脖子套上这物件,冰凉的翡翠贴着脸颊滑落。镯子落地脆响惊动巡兵,老管家举起劈柴刀扑向黑影:"快走妮子!"

戈壁滩的夜风刀子似的割脸,春妮将破棉袄裹紧,忽然听见身后马蹄如雷。她滚进红柳丛,看着马队举着火把掠过,领头那人挥舞的马刀映着月光,刀柄红缨活像凝固的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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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铃声从沙丘后传来,运煤老汉往她脸上抹了把锅底灰:"马家军在各个路口设卡查车呢。"话音未落,山坡滚下巨石,二十多个土匪挥舞大刀冲来。独眼龙扯掉她包头巾:"马鸿逵的十八姨太?够换十条快枪了!"麻绳勒进手腕时,春妮摸到包袱里王妈偷塞的剪刀,刀刃已把粗布戳出个小洞。


山洞篝火噼啪作响,映着春妮脖颈的"马"字烙印。独眼龙撕开她衣襟狞笑:"先让弟兄们尝尝鲜..."洞外突然响起嘹亮军号,灰布军装的士兵如神兵天降。

"妹子别怕!"女卫生员苏梅砍断麻绳时,春妮的破衣滑落,露出腰腹交错的鞭痕。指导员在本子上疾书:"马匪统治区妇女生存状况触目惊心..."

春妮突然抓住苏梅胳膊:"带我走!我会认字能采药!"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烙伤,皮肉翻卷如恶鬼獠牙:"我要亲眼看着姓马的遭报应!"篝火爆出火星,映亮她眼底跳动的光,像淬过火的刀刃。

队伍开拔那日,春妮领到灰布军装。她在袖口绣了朵梨花,针脚细密如当年落在掌心的花瓣。山风掠过贺兰山口,吹散她发间最后一丝沉水香——那是大太太房里的熏香味,如今混着硝烟与血锈,在朔风中消散无踪。


战地医院设在破庙,春妮跟着苏梅学清创。首回见炸断的腿骨,她吐光了早饭。苏梅拍着她后背:"我初见肠子外流的伤员,尿湿了整条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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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转运伤员,担架陷进泥坑。春妮扑在伤员身上挡雨,听见小战士呢喃:"俺媳妇...要生了..."那人咽气时,掌心还攥着半块沾血的奶糖,糖纸上的喜字被血浸得发黑。

春妮开始彻夜翻医书,炭笔在掌心画满穴位图。有次手术持续十小时,她举油灯的手抖如筛糠,汗珠顺着鼻尖滴进伤员伤口。主刀军医感叹:"这小妮子比爷们顶用。"

银川战役前夜,春妮把染血的奶糖纸塞进急救包。炮火映红天际时,她摸着红十字臂章,听见自己心跳与炮声共振如雷。远处传来战马嘶鸣,恍若那年梨园惊飞的鸟雀。


1949年9月23日,红旗漫卷银川城头。春妮冲进坍塌的司令府,瓦砾下突然伸出染着丹蔻的手。

"救..."昔日穿织金锦的三姨太,此刻像条瘸腿野狗。春妮剪开化脓的绷带,对方突然尖叫:"往你被褥塞针的是大太太!她上月吞金自尽了!"

城外传来山呼海啸的"缴枪不杀",春妮抬头望见红旗插上鼓楼。给三姨太注射吗啡时,她故意推快针管。惨叫声中,父亲耳朵涌血的画面忽然清晰如昨——原来仇恨从未消散,只是化作了手底精准的力道。

庆功会上,苏梅挥舞《解放日报》:"马鸿逵逃去台湾了!"春妮摩挲着新领的解放军胸标,沙粒卷过贺兰山,将她眼角的泪吹成琥珀色结晶。晨光中,她对着军容镜正了正军帽,镜中人眉眼坚毅,唯剩领口梨花刺绣依稀可辨当年那个折花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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