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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双胞胎姐妹在医院同天产子,鉴定后却发现,俩孩子竟一个父亲

十大品牌 2025年11月03日 05:52 1 admin

拿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的时候,我的世界是安静的。

江苏双胞胎姐妹在医院同天产子,鉴定后却发现,俩孩子竟一个父亲

安静到能听见自己血液冲上大脑的轰鸣。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护士台传来的叫号声,远处婴儿的啼哭,一切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失真。

我捏着那几张纸,指尖冰凉。

纸很薄,却重得我几乎拿不住。

上面那行加粗的黑体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经鉴定,被鉴定人徐阳与送检样本A(林微之子)存在亲子关系,亲权概率为99.99%。”

“经鉴定,被鉴定人徐阳与送检样本B(林静之子)存在亲子关系,亲权概率为99.99%。”

林微,是我。

林静,是我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姐姐。

徐阳,是我结婚三年的丈夫。

我和姐姐在同一家医院,同一天,生下了孩子。

本是天大的喜事,双喜临门。我们两家甚至还开玩笑,说这是不是什么双胞胎的特殊感应。

我妈笑得合不拢嘴,在两个病房之间来回穿梭,一会儿看看我的儿子,一会儿看看姐姐的儿子,嘴里念叨着:“哎哟,这俩小外孙,怎么长得这么像啊,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当时,所有人都笑了。

包括我,包括徐阳,包括躺在隔壁病房的姐姐林静,和她那个老实巴交的丈夫,赵峰。

谁能想到,我妈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竟然是淬了毒的真相。

我拿着报告,一步一步挪回病房。

双腿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徐阳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我削苹果。他刀工很好,一圈完整的苹果皮垂下来,不断。

这是我曾经最喜欢看的画面之一。

我觉得一个男人肯为你做这种细致琐碎的小事,就是爱。

现在看来,只觉得讽刺。

他看见我,笑着举起削好的苹果:“老婆,回来了?快来吃,刚削好的,新鲜。”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睫毛上都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我曾经就是被这张脸,这种温柔,骗得晕头转向。

我没有接苹果。

我把那份鉴定报告,甩在了他脸上。

纸张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却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这什么?”他愣了一下,俯身去捡。

“你自己看。”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捡起来,目光落在纸上。

一秒。

两秒。

三秒。

他的脸色,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一片死灰。

那种变化,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电影都精彩。

他猛地抬头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徐阳。”我叫他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手里的报告“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他想来抓我的手,被我狠狠甩开。

“微微,你听我解释……”

“解释?”我笑出了声,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解释你和我姐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解释你们俩的孩子为什么跟我儿子是同一个爹?解释啊!你说啊!”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破了病房里虚假的温馨。

隔壁床的产妇和家属都朝我们看来。

可我顾不上了。

我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只想把眼前这个男人撕碎。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逼问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眼神躲闪,嘴唇嗫嚅着:“微微,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是一次意外……”

“意外?”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荒唐透顶,“一次意外能意外出个孩子来?徐阳,你当我是傻子吗!”

“就一次!真的就一次!”他急切地辩解,声音都变了调,“那天我喝多了……我把她当成你了……”

把她当成我了。

呵。

多么经典,多么可笑的借口。

双胞胎。

我们是双胞胎。

这是我们曾经最引以为傲的联结,此刻却成了最恶心我的理由。

“你放屁!”我歇斯底里地吼出来,“我们是长得像,可我们不是一个人!我姐是什么性格,我是什么性格,你能分不清?你晚上抱着睡觉的人是谁,你分不清?!”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产后虚弱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情绪激动。

眼前一阵阵发黑。

“微微,你别激动,你刚生完孩子……”他慌了,想来扶我。

“别碰我!”我尖叫着打开他的手,“我觉得脏!”

他僵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我妈端着一碗鸡汤走进来,看到我们这剑拔弩张的样子,愣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吵什么呢?”

徐阳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朝我妈迎上去:“妈,您快劝劝微微,她不知道怎么了,跟我发脾气……”

我妈放下鸡汤,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背:“微微啊,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徐阳哪里做得不好,你跟妈说。”

我看着我妈关切的脸,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该怎么说?

我该怎么告诉我妈,她引以为傲的女婿,和她的大女儿,一起背叛了她的小女儿?

我该怎么告诉她,她抱在怀里的两个小外孙,是同一个男人的种?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唐、最恶心的丑闻。

我捡起地上的报告,塞到我妈手里。

“妈,你自己看吧。”

我妈戴上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她的表情,和我刚才看到的徐阳如出一辙。

从不解,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最后,是滔天的愤怒。

她猛地把报告摔在徐阳脸上,这一次,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徐阳的鼻子骂,“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把微微嫁给你这种!”

“妈,我……”

“你别叫我妈!我没你这种儿子!”我妈一把推开他,转身就往外冲。

“妈,你去哪儿?”我慌了。

“我去问问你那个好姐姐!”我妈的声音都在抖,“我去问问她,她还是不是人!她怎么能做出这种对不起你的事!”

完了。

我知道,这个家,从今天开始,彻底完了。

我妈冲进了隔壁病房。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姐姐林静的尖叫,和我妈撕心裂肺的哭骂声。

“林静!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你干什么呀!你疯了!”

“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你看看这是什么!你对得起你妹妹吗?你对得起赵峰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然后是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婴儿的啼哭声,赵峰慌乱的劝架声。

整个楼层的人都被惊动了。

护士和医生都赶了过来。

我坐在病床上,听着门外那一片混乱,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不,我不是局外人。

我是这场闹剧里,最可悲的那个主角。

徐阳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突然想起,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身边是空的。

我以为他去上厕所,没在意。

第二天早上,我问他,昨晚去哪儿了。

他说,公司有急事,他去处理了。

我还心疼他辛苦,叮嘱他要注意身体。

现在想来,那天晚上,他是不是就睡在我姐姐的床上?

还有一次,我发现他手机里有一条消费记录,是一家我从没去过的母婴店。

我问他买了什么。

他说,是给一个同事带的,人家老婆也怀孕了。

多么体贴的男人啊。

体贴到,连自己大姨子的孕期用品,都一并承包了。

我真是个天大的傻瓜。

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我竟然毫无察觉。

不,或许不是毫无察觉。

只是我太信任他们了。

一个是我的亲姐姐。

从小到大,我们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辫子。我被人欺负了,她会第一个冲上去跟人打架。有什么好吃的,她总是先让给我。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最亲的人。

一个是我的丈夫。

我们是大学同学,他追了我整整两年。毕业后,他为了我,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们白手起家,从一无所有,到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车。

我以为,我们是患难与共的爱人。

我把他们当成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而他们,却联手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刀。

外面的吵闹声渐渐平息了。

大概是被医生护士劝住了。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我妈被两个护士扶着,脸色惨白,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她身后,跟着低着头的林静,和一脸茫然愤怒的赵峰。

赵峰手里,也拿着一份一模一样的鉴定报告。

显然,我妈把所有事情都捅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怜悯,有幸灾乐祸。

我却只觉得麻木。

林静走到我的病床前。

她也刚生完孩子,脸色和我一样苍白,穿着同款的病号服。

我们看起来,还是那么像。

可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们再也不一样了。

“微微……”她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对不起。”

她说。

“我对不起你。”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我知道……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她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可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又是一个“不是故意”。

跟她床上的那个男人,真是天生一对。

“你不是故意的?”我反问她,“你跟他上床的时候,不是故意的?你怀上他孩子的时候,不是故意的?你瞒着我,瞒着所有人,把他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不是故意的?”

我每问一句,她的脸色就白一分。

“林静,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

她哭着摇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说啊!”我几乎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因为我嫉妒你!”她终于崩溃了,尖叫着喊了出来,“我嫉妒你!凭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所有好的东西都是你的!”

“凭什么你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比我讨人喜欢!”

“凭什么爸妈更疼你,老师更喜欢你,连追我的男生最后都跟你告白!”

“凭什么你嫁得那么好,徐阳又帅又能干,把你捧在手心里!而我呢?我只能嫁给赵峰这个!”

她指着旁边一脸错愕的赵峰,满脸的怨毒和不甘。

赵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从没想过,在自己妻子心里,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形象。

“我就是不甘心!”林静哭喊着,“我想要的东西,凭什么你都能轻易得到!我也想要!我也想要你拥有的一切!”

我愣住了。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在我姐姐心里,积压着这么多的怨恨。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姐妹。

我以为她为我高兴,为我骄傲。

原来,那都是假的。

她看着我幸福,就像刀子在割她的心。

所以,她就要抢走我的幸福。

抢走我的丈夫,生下他的孩子。

用这种最残忍,最不堪的方式,来报复我。

“所以,你就去勾引我老公?”我冷笑,“林静,你真行。为了报复我,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

“不是我勾引他!”她激动地反驳,“是他先来招惹我的!他说你太强势,说你在家里像个女王,说跟你在一起很累!他说跟我在一起才觉得轻松,才觉得自己像个男人!”

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插进我的心脏。

我猛地转向徐阳。

他脸色煞白,不敢看我。

原来是这样。

原来在他心里,我是个“女王”。

我强势?

我为了这个家,拼命工作,熬夜做设计,累到胃出血,就为了早点还清房贷。这叫强势?

我在家里,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连内裤袜子都是我给他洗。这叫女王?

我真是瞎了眼。

我以为我嫁了个知冷知热的男人。

没想到,我只是给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王八蛋!”

一声暴喝。

是赵峰。

这个一直沉默着的老实男人,此刻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他冲上去,一拳就砸在了徐阳的脸上。

“我操你妈的徐阳!你敢动我老婆!老子跟你拼了!”

徐阳被打得一个踉跄,嘴角立刻就见了血。

两个男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病房里再次乱成一团。

我妈尖叫着去拉架,却被推倒在地。

林静哭喊着去护着徐阳。

对,她护着的是徐阳,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赵峰。

这一幕,多么讽刺。

我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切,突然觉得很累。

心累。

我闭上眼睛,对旁边的护士说:“麻烦你,帮我报警。”

警察来了。

一场家庭伦理剧,终于升级成了社会新闻。

扭打的男人被分开了。

哭泣的女人被安抚了。

受伤的母亲被扶起来了。

所有人都被带去做笔录。

世界终于清净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我的孩子。

他睡得很香,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完全不知道他的出生,伴随着怎样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

我看着他酷似徐阳的眉眼,心里一阵绞痛。

这是我的儿子。

也是那个背叛我的男人的儿子。

我该怎么办?

离婚。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跳了出来。

必须离婚。

我一天都不能再跟那个男人过下去了。

一想到他曾用碰过我姐姐的身体再来碰我,我就恶心得想吐。

可是,孩子怎么办?

他才刚出生,就要在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里长大吗?

还有房子,车子,我们共同的财产……

这些现实的问题,像一座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的脑子很乱。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办了出院手续。

我没有回家。

那个所谓的家,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肮脏牢笼。

我带着孩子,住进了一家月子中心。

这里很贵,但很清净。

我需要一个地方,来舔舐我的伤口,来思考我的未来。

我拉黑了徐阳和林静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妈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哭着求我原谅林静。

“微微,她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她也是一时糊涂啊。”

“你们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啊。”

“你就看在妈的面子上,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我沉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原谅?

说得轻巧。

被背叛的人不是她,她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果我和我姐夫搞到一起,她还会这么劝我姐原谅我吗?

人心,都是偏的。

我知道,在她心里,我和林静都是她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不想我们反目成仇。

她想维持这个家的完整。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犯错的人可以被轻易原谅,而受害者却要被逼着去宽容?

“妈。”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如果你再逼我,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妈,也没有林静那个姐。”

电话那头,是我妈压抑的哭声。

我挂了电话。

心,像被挖空了一块。

疼,但是麻木。

徐阳也想尽办法联系我。

他通过我的朋友,我的同事,给我发来无数条道歉信息。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混蛋,我不是人。”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见她了。”

“为了孩子,我们别离婚好不好?”

我看着那些信息,只觉得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以为一句“为了孩子”,就可以抹掉所有的背叛和伤害吗?

太天真了。

最让我恶心的,是林静。

她竟然还有脸来找我。

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住的月子中心,直接闯了进来。

那天,我正在给孩子喂奶。

她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

“微微,我求求你,你原谅我吧。”

她哭得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我跟赵峰离婚了,他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了。”

“我爸妈也不认我了,把我赶了出来。”

“我现在无家可归,只有你了……”

她抓着我的裤腿,仰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苦苦哀求。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觉得,很吵。

“出去。”我说。

“微微,你别这样……”

“我让你出去!”我加重了语气。

月子中心的护工听见动静,走了进来。

“林女士,您看这……”

“把她请出去。”我冷冷地说,“以后不要让任何不相干的人进来。”

林静被护工半拖半拽地带走了。

她凄厉的哭喊声在走廊里回荡。

“林微!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们是亲姐妹啊!”

亲姐妹?

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在我背后捅刀子。

现在她走投无路了,就想起我们是亲姐妹了?

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以为,我的世界可以就此清净了。

我错了。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等着我。

徐阳,开始跟我抢孩子。

他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要求儿子的抚养权。

理由是,我情绪不稳定,不适合抚养新生儿。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是谁把我逼到情绪不稳定的?

这个男人,刷新了我对无耻的认知。

我请了律师。

一个很厉害的女律师,姓王。

王律师看了我的案子,第一句话就是:“林小姐,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吧。”

她说:“男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他很清楚,他出轨,还是跟你的亲姐姐,在离婚财产分割上,他占不到任何便宜。所以,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孩子。”

“他想要抚养权?”我问。

“不。”王律师摇了摇头,“他不是想要抚养权,他是想用抚养权来逼你就范。”

“逼我做什么?”

“逼你不离婚,或者,在财产分割上让步。”

我明白了。

徐阳这是在用我最软的肋骨,来威胁我。

他知道,我舍不得孩子。

“我不会让步的。”我斩钉截铁地说,“婚,必须离。孩子,必须归我。财产,他该少拿的一分都不能多拿。”

王律师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有你这句话就行。接下来,会很辛苦。”

我知道。

从决定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开庭那天,我见到了很多人。

徐阳,林静,我爸妈,还有徐阳的父母。

他们都坐在旁听席上。

像是在审判一场世纪罪案。

而我,就是那个站在被告席上的罪人。

可笑。

徐阳的律师,果然拿我的“情绪问题”大做文章。

他们找来了医院的护士,月子中心的护工,甚至是我妈。

试图证明,我产后抑郁,精神状态极差。

我妈在法庭上,哭得泣不成声。

她说:“法官大人,我女儿她……她受的刺激太大了……她有时候会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会突然哭……”

我看着我妈,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知道,她不是想害我。

她只是太老实了,被对方律师一问,就什么都说了。

她以为,这能证明我可怜,能让法官同情我。

却不知道,这正中对方下怀。

徐阳的律师立刻抓住这一点:“法官大人,大家也看到了,一个情绪如此不稳定的母亲,如何能照顾好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我们当事人,只是希望孩子能在一个更健康、更稳定的环境里成长。”

我方的王律师站了起来。

“请问证人,”她问我妈,“林微女士除了会发呆,会哭,还有没有其他‘情绪不稳定’的表现?比如,她有没有伤害过自己,或者伤害过孩子?”

我妈愣了一下,立刻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女儿疼孩子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

“她有没有不给孩子喂奶,或者拒绝照顾孩子?”

“更没有了!她每天都亲力亲 দেবার,把孩子照顾得好好的!”

“也就是说,除了因为丈夫和亲姐姐的双重背叛而感到悲伤之外,林微女士作为一名母亲,是完全尽职尽责的,对吗?”

“对!对!”我妈连连点头。

王律师转向法官:“法官大人,一个女人,在遭遇了如此巨大的背叛和伤害后,悲伤和哭泣,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和心理反应。如果连悲伤的权利都要被剥夺,都要被当成‘情绪不稳定’的证据来攻击,那未免也太不人道了。这恰恰证明了,被告,也就是徐阳先生,对我当事人的伤害有多深。而他非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利用这种伤害,来企图抢夺孩子的抚养权,其心可诛。”

王律师的话,掷地有声。

徐阳的脸,又白了。

接下来,是财产分割的辩论。

我们的婚内共同财产,主要是我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还有一辆车,以及一些存款。

房子是婚后买的,写的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但首付大部分是我家出的。

这一点,我有转账记录作证。

徐阳的律师辩称,虽然首付是我家出的大头,但后续的房贷,是他们夫妻共同偿还的。

而且,徐阳为了这个家,也付出了很多。

他甚至找来了他的领导和同事,证明他工作有多努力,为公司创造了多少价值,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家的财富积累,他功不可没。

我看着那些曾经和我们夫妻俩一起吃饭唱K的“朋友”,现在却坐在对面的证人席上,为徐阳的“好男人”形象背书,只觉得一阵反胃。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王律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她提交了一份徐阳在婚内的消费流水。

“法官大人,这是被告徐阳先生近一年来的信用卡和移动支付账单。我们发现,其中有大量非正常消费。”

王律师在投影上展示了几笔大额消费记录。

“比如,去年11月,在一家奢侈品店消费三万余元,购买了一款女士包包。请问徐阳先生,这款包,是买给谁的?”

徐阳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王律师笑了,“没关系,我们帮你记得。这款包,现在就在林静女士的衣柜里。我们有照片为证。”

投影上,立刻出现了林静背着那款包的自拍照。

是她发在朋友圈的,分组可见。

可惜,她忘了屏蔽我一个共同的好友。

徐阳的嘴唇开始发白。

“再看这一笔,今年2月,在一家高端私立妇产医院,支付了五万元的套餐费用。请问徐阳先生,这笔钱,又是给谁花的?”

“我……”

“据我们所知,我的当事人林微女士,整个孕期的产检和生产,都在市人民医院,走的是医保。那么,这笔高昂的私立医院费用,是为谁支付的呢?哦,对了,林静女士生产的医院,正好就是这家。”

王律师每说一句,徐阳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林静在旁听席上,已经把头埋进了膝盖里,不敢见人。

“还有这些,每个月固定转给林静女士的‘生活费’,为她购买的各种孕期营养品,婴儿用品……桩桩件件,都有记录。”

“徐阳先生,你用夫妻共同财产,去包养你的大姨子,供她怀孕,生子。现在,你还有脸在这里,跟你的原配妻子,争夺财产,争夺抚养权吗?”

王律师的最后一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法庭上所有人的心上。

整个法庭,一片死寂。

徐阳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大概从没想过,我能掌握这么多证据。

他以为他做得很隐秘。

他以为那些转账记录,消费凭证,都可以用“同事”“朋友”的借口搪塞过去。

他低估了一个被逼到绝境的女人的决心。

从我决定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在为今天做准备。

我找了专门的调查机构,去查徐阳的流水。

我联系了所有可能知道内情的朋友,去搜集证据。

我就是要让他,在我面前,再也说不出一句谎话。

我就是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法官当庭宣判。

婚生子由我抚养,徐阳每月支付抚养费。

婚内共同财产,房子判给我,我需要补偿他一小部分折价款。车子归他。存款,因为他存在婚内过错,并且非法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所以我分得七成。

最重要的是,法院认定徐阳和林静的行为,对我的精神造成了巨大伤害。

他们需要共同赔偿我精神损害抚S金,三十万元。

当我听到这个判决的时候,我哭了。

不是悲伤,是释放。

这场持续了几个月的战争,我终于赢了。

虽然赢得惨烈,赢得满身伤痕。

但我终究是赢了。

走出法院的时候,天很蓝。

阳光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徐阳和他的家人,灰溜溜地从另一个门走了。

我爸妈迎了上来。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眶是红的:“微微,都过去了。跟爸妈回家。”

我妈拉着我的手,泣不成声:“我的女儿……受苦了……”

我看着他们鬓边新增的白发,心里一阵酸楚。

这场闹剧里,受伤的又何止我一个。

他们也跟着我,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我摇了摇头,对他们说:“爸,妈,我不回去了。”

他们愣住了。

“那套房子,我会尽快处理掉。然后,我打算带孩子离开这里。”

“离开?”我妈急了,“你要去哪儿?”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这个城市,承载了我太多的爱与恨,荣耀与屈辱。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我不想走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

我不想我的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听到任何关于他身世的流言蜚语。

我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我妈还想说什么,被我爸拦住了。

我爸看着我,良久,点了点头:“好。爸妈支持你。不管你去哪儿,那里就是我们的家。”

我抱着我爸,哭得像个孩子。

在法庭上都没有掉一滴泪的我,此刻,却再也忍不住了。

林静没有出现在法院。

我听说,她流产了。

哦,不对,不是流产。

她和徐阳的那个孩子,出生后就一直身体不好,黄疸,肺炎,折腾了很久。

最后,还是没保住。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这个消息。

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孩子,算不算我的外甥。

他是一段罪恶关系的产物,他的到来,毁了我的家庭。

可他也是一个无辜的生命。

他没有选择自己父母的权利。

或许,离开,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我卖掉了房子。

拿到钱的那天,我去了一趟赵峰工作的地方。

他是一个装修工人,正在一个新楼盘里铺地砖。

一身的灰,满脸的汗。

看到我,他有些局促,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你……你怎么来了?”

我递给他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是三十万。”我说,“是法院判给我的精神损失费。徐阳那份,我还没拿到,这是林静那份。你拿着。”

赵峰愣住了,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我不能要。这是你的钱。”

“不是我的钱。”我看着他,“这是林静欠你的。”

他沉默了。

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在这场风波里,是另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他被戴了绿帽子,老婆跟人跑了,孩子不是自己的,最后还净身出户。

他什么都没做错,却失去了一切。

林静欠我的,是一句道歉。

但她欠赵峰的,是一辈子。

“你拿着吧。”我把卡塞到他手里,“开始新的生活。你是个好人,会遇到好姑娘的。”

他看着我,眼眶红了。

“你……你也是。”他哽咽着说。

我笑了笑,转身离开。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要去哪里。

我带着我的儿子,坐上了去南方的火车。

那是一个四季如春的沿海城市。

我在那里租了一套小房子,离海很近。

我重新找了工作,在一家小的设计公司,做兼职。

大部分时间,我都用来陪我的儿子。

我给他取名叫“安安”。

我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

日子过得很平淡,也很辛苦。

一个人带孩子,其中的艰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无数个夜晚,我抱着哭闹不止的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累到想哭。

无数次,我看着银行卡里不断减少的余额,焦虑到失眠。

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每当看到安安冲我笑,咿咿呀呀地叫“妈妈”,我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铠甲。

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和全部的希望。

一年后,我妈带着我爸,找到了我。

他们在我租住的小区门口,等了我整整一天。

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愣住了。

他们比我上次见,又老了很多。

我妈抱着我,哭得像个泪人。

“微微,妈想你了……”

我带他们回了家。

我给他们看了我的小家,我的工作,还有已经会走路的安安。

安安不怕生,伸着小手要外公外婆抱。

我爸抱着外孙,笑得满脸褶子。

我妈看着我,欣慰又心疼。

“瘦了。”她说。

“没有,是结实了。”我笑着说。

晚上,安安睡着了。

我妈坐在我旁边,犹豫了很久,才开口。

“微微,你姐她……”

我的心沉了一下。

“她怎么了?”

“她……她疯了。”我妈的声音都在抖,“孩子没了之后,她就一直不正常。后来徐阳也不要她了,她就彻底……现在在精神病院里。”

我沉默了。

这个结果,我该意外吗?

好像也不该。

一个把所有人生希望都寄托在“抢夺”别人幸福上的人,当她抢来的东西化为泡影时,她的精神世界,也就崩塌了。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怨不得任何人。

“徐阳呢?”我问。

“他啊……”我妈叹了口气,“名声彻底臭了。工作也丢了。听说现在在跑网约车,日子过得挺潦倒的。他爸妈也气病了。一家人,都散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里五味杂陈。

“微微,”我妈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恨他们吗?”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海面,远处有渔船的灯火,明明灭灭。

恨吗?

曾经是恨的。

恨到想让他们万劫不复。

可是现在,当他们真的已经得到了报应,我却发现,我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只剩下一种巨大的虚无和疲惫。

“不恨了。”我说。

不是原谅。

只是算了。

我不想再把我的余生,浪费在对他们的恨意里。

我有我的安安,有我的新生活。

这就够了。

我爸妈在我这里住了一个星期。

临走的时候,我爸给了我一张卡。

“这里面,是你那套房子卖的钱。我们一分没动。还有我们的一些积蓄。密码是你生日。”

“爸,我不要。”我推了回去。

“拿着。”我爸很坚持,“我们留着也没用。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别让孩子跟着你吃苦。”

“爸妈在,你永远都有家,有后路。”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我送他们去机场。

看着他们相互搀扶着,走进安检口的背影,我突然明白了。

什么爱情,什么姐妹,都可能会背叛你。

但唯一不会变的,是父母的爱。

又过了两年。

安安上了幼儿园。

我的事业也慢慢有了起色。我开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接一些独立的案子,时间自由,收入也还不错。

我用手里的钱,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生活,好像终于走上了正轨。

我以为,我会这样,一个人带着安安,一直生活下去。

直到我遇到了他。

他叫陈卓,是安安幼儿园同学的爸爸。

一个温和儒雅的男人,在大学里当老师。

他也是单身,妻子因为意外去世了,一个人带着女儿。

我们是在幼儿园的亲子活动上认识的。

慢慢地,就熟悉了起来。

他会帮我修电脑,我会在他忙的时候,顺便接上他女儿一起回家。

两个单亲家庭,就这样,有了一种奇妙的守望相助。

他知道我的过去。

是我自己告诉他的。

我觉得,如果想有新的开始,就必须坦诚。

他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林微,你辛苦了。”

“以后,不会再让你这么辛苦了。”

我的眼泪,在那一刻,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感动。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心疼你的过去,拥抱你的现在,规划你们的未来。

我们在一起了。

过程很自然,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

他对我很好,对安安也很好。

他会陪安安搭乐高,给他讲睡前故事,带他去海洋馆。

安安很喜欢他,开始叫他“陈爸爸”。

他的女儿也很喜欢我,一个很乖巧的小姑娘,会甜甜地叫我“林阿姨”。

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就像一个真正的家。

领证那天,陈卓对我说:“微微,谢谢你,还愿意相信爱情。”

我笑着说:“不是相信爱情,是相信你。”

是的。

我不再是那个会因为几句甜言蜜语,一个削苹果的动作,就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小姑娘了。

经历过背叛和伤害,我更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爱不是占有,不是索取。

爱是尊重,是分担,是责任,是在你最不堪的时候,依然愿意紧紧抱住你。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双方的家人和几个最好的朋友。

我爸妈来了。

看到我身边站着陈卓,看到安安和他的女儿穿着小花童的礼服,笑得那么开心。

我妈哭得稀里哗啦。

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我爸喝多了,拉着陈卓的手,一遍遍地说:“我女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对她好……”

陈卓郑重地点头:“爸,您放心。”

那一刻,我看着眼前这热闹又温馨的一幕,恍如隔世。

我终于明白。

生活就是一个不断打碎你,又不断重塑你的过程。

它会给你最沉重的打击,也会给你最意外的惊喜。

关键在于,你有没有勇气,推倒那堵墙,走出去,去迎接新的阳光。

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在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毁了。

但现在我知道,那不是结局。

那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告别过去,拥抱新生的开始。

至于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他们怎么样了,我已经不再关心。

听说,徐阳后来又结了婚,娶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听说,林静在精神病院里,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就念叨着一个孩子的名字。

他们,都活在了自己亲手制造的地狱里。

而我,在人间。

有爱我的丈夫,有可爱的孩子,有温暖的家。

这就够了。

真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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