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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柏林文旅故事:5、金蟾添瑞大虎峪

景点排名 2025年09月11日 10:58 3 admin


万柏林文旅故事:5、金蟾添瑞大虎峪

阳光初照太原西山时,金芒顺着沟壑漫过林木,给大虎峪的轮廓镀上一层暖亮。这片占地 5.3 平方公里的土地,就此在光影里舒展容颜:东侧河龙湾的麦田泛着浅绿,麦穗上挂着未干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西侧接小虎峪的溪谷,水流顺着青石滩淌动,阳光落在水面,碎成满溪的银星;北侧小西铭与西铭村的山梁如青黛屏障,梁上的松林在风里轻晃,投下斑驳的影;南侧白家庄、桃杏村的林地叠着深翠,枝叶间漏下的阳光,在地面织成网纹;虎胜街社区的青灰路网像银线穿织其间,将崖壁、沟谷与旧迹轻轻串联,勾勒出大虎峪的完整肌理。

村北的 “虎头崖”,是名号的源头,也是岁月的活印记。旧日称 “胡谷里” 时,这山梁的崖壁便藏着虎的形态:正中突出的赭色岩石是 “虎额”,晨光洒在石面上,纹路如虎额的褶皱般清晰;两道深嵌的石缝是 “虎眉”,缝间生着的耐旱杂草,像眉梢的细须;崖下三指宽的凹陷恰成 “虎嘴”,风穿凹陷而过时,会发出轻微的 “呜呜” 声,似虎啸轻吟。明清《太原县志》的记载便从这石纹里生长 —— 泛黄纸页上 “胡谷里” 的墨痕古拙,道光年间改记 “虎峪” 时墨迹清隽;后来村落分东西两隅,居东者因屋舍连片、田垄更广,“大虎峪” 的名号随山风传了百年,连崖壁上 “虎眉” 石缝里的杂草,都似因这名号更显坚韧。

山梁西侧的沟谷,沉睡着 “潘龙选茔” 的传说。明代时,这片靠山临水的坡地,是 “左护右卫、生气旺盛” 的吉壤:北倚虎头崖挡寒风,南邻溪涧淌活水,东侧坡地向阳,春日草芽先绿,西侧林木蔽日,夏日浓荫满谷。正午阳光透过林木缝隙,在坡地间投下细碎光斑,照亮散落的青石板 —— 石板边角磨得圆润,板面上隐约有绳勒的浅痕,是当年修整茔地时工匠留下的印记;三株合抱粗的古柏立在坡顶,枝干皆朝茔地方向微倾,树皮沟壑如年轮深刻,相传是潘龙辞世后,其弟潘虎遵遗愿葬兄于此,亲手植下的守墓柏。后世潘家 “四世进士” 的佳话,让 “潘家坟”(又名潘家峰)的名号随溪水流淌,守墓人定居的痕迹藏在村舍旧址石墙缝里:墙面上模糊的 “田”“宁” 二字残笔,被阳光镀上浅金;墙根散落的灰瓦,瓦当云纹在光影里显露出细致纹路,与 “高、杜二姓早居” 的说法相契,这些细碎旧物,都在泥土里沉淀着时光。

往村北山坡行去,正午的阳光正照在崖下的 “石簸箕” 上。青石通体浅灰,被岁月磨得泛着温润光泽,簸箕 “沿” 是人工雕琢的流畅弧度,内侧石面平滑如镜,映出头顶的碎云与飞鸟;外侧留着天然石棱,与崖壁肌理浑然一体。旧日里,曾有人为借北山风水,请来工匠凿此石簸箕,盼 “揽北山芝麻好运,扬自家晦气”,当地 “72 顶乌纱帽,一斗芝麻官” 的俗语,藏着对家族兴旺的期许。如今石簸箕边缘有三道浅裂,裂口里积着腐叶与青苔,阳光照在青苔上,泛着暗绿的光;雨天积存的水痕仍在石面,似在诉说 “毁箕失明” 的旧事 —— 碎石散落在石下泥土里,与狗尾草、蒲公英混生,秋日里狗尾草白穗在风里轻摇,蹭着青石的凉意。后来此处成了家族坟地,坟茔周围的矮松,松针深绿与青石浅灰相映,只是再无旧日风水盛景,唯有石簸箕守着崖下,任阳光与风雨在石面刻下新纹,将故事藏得更深。

时光碾过 2010 年,大虎峪的沟谷间漫起新的生机。关闭的矿井入口被黄土填平,松苗嫩针叶顶着阳光从碎石缝里钻出,新叶浅绿、老叶深翠,渐渐织成连片绿毯;私挖滥采留下的石坑,补种的侧柏已长至半人高,午后风过,柏香混着泥土气息在沟谷漫溢。河道两岸砌起半人高的青石护栏,栏面凿着简洁水波纹,阳光照在护栏上,石纹与水纹相映;溪水顺着规整河道流淌,汛期时轻轻拍打护栏,旱季里清澈见底,水底鹅卵石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辨。村间道路彻底硬化,青灰色水泥路面在阳光下泛着淡光,雨天积存的水洼映着云影,晴天时路面带着微热,延伸至沟谷深处,将新修游园与村落连在一起。

四达沟生态景区便在这治理中舒展容颜:亭榭廊阁依山而建,木质廊柱带着松木纹理,年轮疏密间藏着岁月,柱身缠绕的紫藤,春日里紫花垂落如串铃,阳光透过花瓣,映出浅紫的光斑;石质亭顶覆着青灰苔衣,雨后天晴时,水珠从苔缝滴落,砸在亭下青石板上,溅起细碎水花。曲径通幽处,路面铺着红、黄、绿三色石子,拼出菱形图案,两侧月季与鸢尾在阳光下舒展:春日月季开得热烈,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光;夏日鸢尾举着蓝紫花苞,花苞顶端沾着细粉;秋日花瓣落在石子路上,与阳光叠成浅粉浅紫的花径。坡地间的果林里,苹果树桠缀着带红晕的果实,阳光照在果面上,泛着莹润光泽;梨树叶子间藏着黄澄澄的梨,山楂枝头挂着簇簇红果,果香混着草木清香、泥土气息,成了天然氧吧的底色 —— 深吸一口,满是山林的清爽。

暮色西垂时,夕阳给大虎峪镀上暖橙。四达沟的亭榭廊柱,影子被拉得很长,落在路边草叶与花瓣上;风掠过松林,送来 “沙沙” 涛声,近处溪水潺潺,与松涛叠成两层乐章。没有游人的时刻,这片山水静静舒展:虎头崖的石纹浸在余晖里,更显厚重;石簸箕的浅裂藏着暮色,似在低语旧事;新绿的草木顶着夕阳,透着生机。大虎峪的时光,便在这光影流转里,藏进每道石痕、每片叶尖、每一缕风声,透着温柔的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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