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任宁夏党委书记，后担任陕西省委书记，1972年含冤而逝

景点排名 2025年10月19日 09:53 3 admin

潘自力：宁夏“最早主心骨”，他的命运像西北的风

来，咱们今天唠一个有点沉的老故事。你以为宁夏是1958年才有？可事实上，早在1949年秋天，宁夏就已经“悄悄”迎来了它的新生。而最早在新政权里扛起大旗的那个人——就是潘自力。你听说过他吗？别查百科，查没查过都不打紧，关键是，潘自力这一辈子不像传奇，更像一场风雨：进得早、摔得重、最后又悄悄被时间收走。

有时候命运拐个弯，可能还真就得跟一碗家里的面块、几亩地的收成较劲。潘自力就是这样个例子。1904年，他生在陕西华县，说白了，家底比不上“富可敌国”，但甩开左邻右舍好几条街还是没问题的。这种农家出来的学生，总绕不开一点——家人希望你读书，不，是希望你“别光读书”——到点回家管管地，别净想着在纸堆里转悠。潘自力，小时候到底读了几年书没人记得清，反正等家里一伸手想把他叫回来操持收成的时候，他扔下书桌就生了气，年轻人火气冲头，说不干就不干，卷了行李进了兵营。陕西那地方的兵营，说好听是“混成旅炮兵营”，说难听点，不少老卒都在心里琢磨怎么挨过一天算一天。

但兵营这碗饭，也没比家里那口锅香多少。小干部惯常“踹一脚捏一下”，新人潘自力挨的训和苦头，比隔壁老张砍柴都多。忍到最后，他想，这不是人待的地儿。扯了两件破衣裳，就往咸林中学钻，那会儿他大概真下了决心，要把自己“赔”在书本上。

有趣的是，咸林中学那帮“教书匠”其实个个不简单。魏野畴、王复生……名字你可能没听过，但在那会儿，算是思想“闹腾”的主儿。潘自力在他们手底下，就像一颗闷头种子的莳苗，一下子遇见了大雨水。那些年，谁手头没一本《新青年》，谁没偷偷在被窝里抄些句子？他最后自己都说不清，是哪本书哪句话让他心头蹦出个“救国梦”的——反正进了青年会、读书会、救国会，折腾来折腾去，还把自己推出来当了咸林中学学生会长。

那年代的学生，碰上个机会就往大城市凑。潘自力1923年揣着仅有的几块大洋跑到北京。他没钱在东交民巷租房子，常跟老师王复生混在一块，隔三差五跟同乡进步青年凑到“共进社”里商量天下大事。很快，他混进了社会主义青年团。接着“五卅运动”那一年，他真刀真枪地上了街头，那种热血劲，也许此生只有一次。

命运往前推，潘自力后来竟然还跑到了莫斯科。1925年，一个乡下娃突然站在中山大学宽大的礼堂里，看着俄国老师讲“马克思主义”，画风一改，连自个的名字也从“自励”给改成了“自力”。在那段远离故乡的时光里，人心其实最柔软、孤独也最深刻。等到他带着一肚子知识回国，陕西大地却已经是风雨欲来。他刚安身没俩月，就被推上了“省委书记”，心里打鼓都顾不上，摁着中央指示领着农民干起了革命，一步步卷进渭华起义。

但这世道，总不会总让人顺着心愿活。1928年，雾茫茫的西安街头，他被人盯上，落进了监牢。那会儿的牢可真不是个讲理的地方。严刑拷打，风刀霜剑。外面寒来暑往，潘自力在里面啃着发霉的黑面馍，也没松口。他其实那两年驼背了，牙齿也掉了好几颗。他说自己是党员，但自始至终，嘴里没漏出一分情报。两年后机缘巧合溜了出来，可外头连个组织的影子都找不着。恰好碰上杨虎城，杨大帅其实也觉得他这人挺硬，于是支了钱送他去欧洲“躲一躲”。有意思的是，风雨浪迹天涯，潘自力不是去“镀金”装派头，是在外头等风头过一过，等哪天还能卷土重来。

风终于变了。他辗转回国，一路北上，1935年跑去四川，终于见到了红四方面军。那会儿的他，头发已经花白，皮肤被风吹得粗糙，却成了部队里政治部的干事。这一当，就在大西北、在晋察冀、在枪林弹雨里扎下根。你说革命事业讲什么？拼命，讲义气，还有一股“不服输”。潘自力在那一堆“血气青年”里看起来有点沉，甚至有点苦。可白天是“宣传部长”，晚上还得端起碗打饭，连夜里都有人问他“明天是不是又要撤？”

抗战到了解放，君子一诺，半生守着泥泞。潘自力后来的职务其实没人太在意，那都是后话。1949年秋，他迈进宁夏那片土地，刚落脚，土地还扑着尖锐的风。干部、士兵、连当地老乡，都睁着一双双记忆混杂的眼。潘自力的身份是书记、省主席、政委一肩挑，简单说，前前后后都是他在扛。他其实不太会讲场面话，比起升旗、开会，他更习惯带人走村串巷，扛着粮袋子、扶着孩子下地。剿匪、反革命、安抚、整顿——一座省的根基，得慢慢垒，急不得。

可惜好景不长。一眨眼，风向有了新变。1952年，他调回陕西，当省委书记。人人以为他该在地方“落地生根”了，没想1955年外交部紧缺人手，潘自力又被推到更大的棋盘。朝鲜、印度、尼泊尔、苏联……他干过的全权大使的“洋事”，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那是国家需要，他个人，并不贪恋这样的风头。

真正的苦，许是后来那段“特殊年月”才压到身上。外交部里，前后都有人挨整，轮到潘自力时，几年累积的劳苦，终于摊成了硬邦邦的风霜——大喇叭里点名，游街、批斗会，身心折磨不亚于早年坐牢那回。岁数大了，人也熬不动。1972年5月的霍县“五七干校”，安静得出奇。潘自力翻开旧报纸，常常拿着笔在手里转，也许心里还想着初到宁夏时那阵风，还有西北的泥土香。

等到“四人帮”倒下，风吹雨停。老同志一个个等来一句“平反”。到了1979年，中央终于说了句公道话。潘自力没能等到，但他的夫人却把他最后攒下的一万元捐给了咸林中学——那个他穷困时最温暖的老地方。

这一生读来，你说是命苦还是命好？人间百味，大抵都是走过才知冷暖。命运里，潘自力这些年跌跌撞撞，起高楼，也塌过墙。可隔三岔五，西北黄土又生新芽。他那股不服输的劲，兴许至今还在西北风里飘着，等着谁来接下去——别问有没有故事，只问你能不能撑得住那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