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景点排名文章正文

我46岁寡妇,和邻居张大哥同居,可是他有一个坏习惯让我难以忍受

景点排名 2025年10月26日 16:15 5 admin

我叫林婉秋,今年四十六岁。自从老公路明三年前因为心梗突然走了之后,我的世界就塌了一半。儿子在省城读大学,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和墙上的黑白照片面面相觑。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像是冬夜里无孔不入的寒风,吹得人心尖发颤。

我46岁寡妇,和邻居张大哥同居,可是他有一个坏习惯让我难以忍受

邻居张大哥,叫张建军,比我大五岁,就住我对门。他是个退伍军人,后来在厂里当电工,前些年离了婚,女儿也嫁去了外地。我们这两户“空巢”人家,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一直不远不近。路明在的时候,我们两家偶尔还会凑在一起喝个小酒,聊聊家常。路明走了,张大哥看我一个女人家不容易,家里灯泡坏了,水管堵了,一个电话他就提着工具箱过来了,从来不嫌麻烦。

人心都是肉长的,尤其是在我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张大哥的这份默默关心,就像是寒冬里的一盆炭火,暖得我几乎要掉下泪来。日子久了,街坊邻居看我们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暧昧,开始有人开玩笑,说我们俩干脆凑合着过得了。起初我听了脸红心跳,连连摆手,可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枕头,又忍不住会想,或许,这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张大哥是个实在人,不善言辞,但行动却很直接。去年冬天,我半夜突发急性肠胃炎,疼得在床上打滚。我挣扎着摸到手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电话刚响了一声,他就接了,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被我吵醒的。听清我的状况后,他二话不说,披了件军大衣就跑了过来,背起我就往楼下冲,连夜送我去了医院。在医院里,他跑前跑后地挂号、缴费、拿药,安顿好我输上液,又掖了掖我的被角,才在我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下,一夜没合眼。

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我的心彻底融化了。出院后,他没让我回自己家,而是直接把我接到了他对门。他熬了小米粥,一口一口地喂我,笨拙地给我削苹果,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既想笑又感动。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半推半就地,搬进了他的家。

和张大哥同居的日子,平淡而温馨。他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饭,豆浆油条,或者鸡蛋面,雷打不动。我身体不好,他就在网上学着煲各种养生汤,什么当归黄芪鸡汤,什么山药排骨汤,变着花样地给我补身子。他的厨艺算不上多好,但那份心意,比什么山珍海味都来得珍贵。我们像所有寻常的中年伴侣一样,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为了几毛钱跟小贩讨价还价;一起在晚饭后牵着手去公园散步,看大妈们跳广场舞;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爱看战争片,我爱看家庭剧,常常为了抢遥控器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又相视一笑,把决定权交给对方。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安稳地过下去,直到我发现了他那个让我无法忍受的“坏习惯”。

这个习惯,说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甚至带着点迷信色彩。张大哥每天晚上睡觉前,雷打不动地要做一件事:在床头柜上,摆上一碗清水,水里还要放三枚硬币。一开始我没在意,以为是他有什么特殊的讲究。可时间长了,我发现这事儿透着古怪。那碗水,必须是当天新换的,硬币也得擦得锃亮。更奇怪的是,每天早上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端起那碗水,走到阳台上,对着东方,恭恭敬敬地把水泼出去,再把硬币收回来,小心翼翼地擦干净放好。整个过程,他神情肃穆,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我问过他一次,这是在干什么。他当时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含糊其辞地说:“哦,这是老家的一个习惯,说是能求个平安,去去晦气。”

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再多问。人到中年,谁还没点自己的小怪癖呢?只要不影响生活,我也懒得去计较。可事情的发展,却渐渐超出了我的控制。

有一次,我儿子周末从学校回来。为了迎接儿子,我提前一天就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床单被套全都换了新的。晚上睡觉前,我顺手就把张大哥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碗水给倒了,想着第二天早上再给他换上新的。

结果,第二天凌晨四点多,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睁开眼,只见张大哥正摸着黑在床头柜上找什么,嘴里还焦急地念叨着:“水呢?我的水呢?”

“建军,你找什么呢?天还没亮。”我睡眼惺忪地问。

他一见我醒了,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一丝压抑的恐慌:“婉秋,那碗水呢?我放这儿的水呢?”

“哦,我昨天看碗有点脏,就给你倒了洗了,想着今天早上再换新的。”我没当回事地回答。

我的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在原地。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声音说:“倒了?你怎么能把它倒了?”

我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睡意全无。“不就是一碗水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我再给你倒一碗不就行了。”

“不一样!不一样了!”他激动地挥着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那不是普通的水!那是……那是不能断的!”

那天早上,他整个人都魂不守舍。儿子回来,他虽然也强颜欢笑,但我看得出他眉宇间那化不开的忧虑。一整天,他都坐立不安,时不时地就走到阳台,对着外面发呆。我心里开始犯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碗水而已,怎么就让他紧张成了这样?

这件事像一根刺,扎在了我的心里。我开始偷偷观察他。我发现,自从那天之后,他摆水的时间更早了,而且每天晚上都要反复检查好几遍才肯睡下。有时候半夜醒来,我都会看到他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碗水,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依赖,有恐惧,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伤。

我的好奇心和不安感越来越重。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坏习惯”了,这背后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退伍军人,怎么会被一碗水控制成这样?

为了弄清楚真相,我决定从他的过去入手。我知道他有个关系特别好的老战友,叫老李,就住在城西。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城西的亲戚家,然后偷偷地找到了老李。

老李是个爽快人,听了我的来意,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弟妹,你总算来问了。这事儿啊,在建军心里压了快二十年了。”

在老李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像一幅褪色的画卷,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二十年前,张大哥还在部队。他有一个生死与共的战友,叫小马。小马是个农村兵,家里穷,但为人特别仗义,跟张大哥亲如兄弟。有一次,部队组织野外生存训练,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们所在的班组被困在了一个山洪随时可能爆发的山谷里。当时,小马为了救一个滑倒的新兵,被湍急的洪水卷走了。

张大哥当时疯了一样地跳下水去救,可风雨太大,水流太急,他被人死死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马的身影消失在浑浊的浪涛里。

“从那以后,建军就像变了个人。”老李的眼圈红了,“他总说,是自己没拉住小马,是自己害死了兄弟。他得了很严重的战后心理创伤,整晚整晚地做噩梦,梦见小马浑身是水地站在他床前,问他为什么不救他。”

我听到这里,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我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会给一个人的内心造成多大的冲击和创伤。

“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也吃过药,但效果都不好。直到有一次,他回小马的老家,去看望小马的父母。村里一个懂行的老人告诉他,小马是溺水走的,魂魄离不开水,心里有怨气。要想让他安息,也让自己心安,就得每天供一碗‘安魂水’,水里放三枚硬币,代表‘精、气、神’,每天日出时分,对着东方泼出去,就像是送他一程,让他早日轮回。”

老李顿了顿,继续说:“这法子听着是迷信,可对建军来说,就像是救命稻草。从那天起,他就开始这么做,一天都不敢断。说也奇怪,从那以后,他晚上果然睡得安稳多了。这碗水,对他来说,不是水,是药,是念想,也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赎罪。”

听完老李的话,我呆坐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那个我以为是怪癖的“坏习惯”,背后竟然藏着这样一个沉重而悲伤的故事。我脑海里浮现出张大哥每天晚上小心翼翼摆放水碗的样子,浮现出他因为我倒掉水而惊慌失措的表情,浮现出他半夜里凝视着水碗的悲伤眼神……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样,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为自己的无知和粗心感到深深的愧疚。我只看到了他行为的古怪,却从未想过去探寻他内心的伤痛。我抱怨他,怀疑他,甚至觉得他不可理喻,可我哪里知道,他是在用这种笨拙而执着的方式,来安放自己无处凭依的愧疚和思念。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张大哥已经做好了饭菜等我。他看到我,像往常一样笑了笑:“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

我看着他眼角的皱纹和鬓角的白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拍了拍我的手:“怎么了这是?在亲戚家受委屈了?”

我把脸埋在他的后背上,闷声说:“建军,对不起。”

他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我:“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

“那碗水的事……我不该倒掉它,也不该觉得你奇怪。对不起,我今天……去找李哥了。”我鼓起勇气,坦白了一切。

张大哥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他沉默了,缓缓地在餐桌旁坐下,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缭绕的烟雾中,我看到他这个钢铁一样的汉子,眼圈慢慢地红了。

“都过去了……”他声音沙哑地说,“是我不好,没跟你说清楚,让你跟着担心了。”

“不,是我不好。”我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粗糙的大手,“建军,你心里苦,我知道。以后,那碗水,我每天晚上跟你一起准备,好不好?”

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一个“好”字,带着浓重的鼻音,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那一刻,我看到他眼里的泪光,也看到了那层笼罩在他心头多年的阴霾,似乎在这一刻,被阳光照进了一丝缝隙。

从那天起,每到晚上,我们家里都会出现一幅特别的景象。我负责接好一碗清水,他负责把三枚硬币擦得锃亮,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水里。我们一起把碗端到床头柜上,摆放整齐。这个过程,成了一种默契的仪式。它不再是张大哥一个人的秘密和负担,而是我们两个人共同面对和承担的记忆。

早上,他依然会端着水去阳台,而我,会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当他把水泼向初升的太阳时,我会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句:小马兄弟,安心走好。建军有我,我们会好好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张大哥变了。他的笑容多了,眉头舒展了,晚上睡觉也更踏实了。有时候,他甚至会主动跟我聊起小马,聊起他们在部队的那些趣事,语气里虽然还有伤感,但更多的是温暖的怀念,而不是沉重的负罪。

去年清明节,他第一次对我提出:“婉秋,今年,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小马吧。”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们坐了很久的火车,又转了汽车,来到了那个偏远的小山村。在烈士陵园里,我们找到了小马的墓碑。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得阳光灿烂。张大哥把我们带来的白酒洒在墓前,然后,他拉着我的手,对着墓碑,一字一句地说:“小马,兄弟,我来看你了。这是婉秋,我的伴儿。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再也不会做噩梦了。你啊,也该放下了,找个好人家,投胎去吧。”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释然。那一刻,山风吹过,阳光正好,我仿佛看到,那碗在我们的床头摆了无数个日夜的清水,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化作了天边的一缕云,载着沉重的过往,飘向了远方。

回来的路上,张大哥对我说:“婉秋,从今天起,那碗水,咱们不摆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终于,和自己和解了。

我笑着说:“好。”

回到家,那个熟悉的床头柜上,第一次变得空荡荡的。晚上躺下,我还有些不习惯。我转头看向张大哥,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我知道,我们真正的生活,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爱一个人,或许不仅仅是分享他的快乐和阳光,更是要有勇气走进他内心的暗室,理解他那些看似无法忍受的“坏习惯”,然后,陪他一起,点亮一盏灯,把那些沉重的过往,轻轻安放。我们都曾失去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曾在孤独的黑夜里挣扎,但幸运的是,我们在这人生的下半场相遇,用彼此的温度,暖热了对方余生的岁月。

发表评论

醉苍生 Copyright © 2013-2024 醉苍生.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