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单机rpg游戏排行榜前十名 1、《末剑二》:武侠动作RPG,融合远程剑气操控与近身格斗,动态难度系统适配不同玩家。《去月球》:剧情向RPG,通过记...
2025-10-20 0 手机角色扮演游戏排名
周六清晨五点半,天刚蒙上一层鱼肚白。
我被窗外那只固执的布谷鸟吵醒了。
空气里有股雨后青草和湿泥土混合的味道,清冽得让人一激灵。
这是我从城里卷铺盖回乡下的第三年,也是我承包的这片“风白”水蜜桃园第一年挂果。
我披了件外套,趿拉着拖鞋就往园子里走。
心里盘算着,再有十天,这批抢早上市的桃子就能摘了,联系好的水果商贩前天还打了电话来催。
这批果子,是我全部的家当和希望。
可刚走到果园边上,我就站住了。
不对劲。
太安静了。
连平时最爱在枝头喳喳叫的麻雀都没几只。
我心一沉,快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的血当时就凉了半截。
靠路边的那一排,也是长势最好、最先泛红的那几棵桃树,几乎被薅秃了。
光秃秃的枝丫在晨风里哆嗦,像一只只被拔光了毛的鸡。
地上全是凌乱的脚印,大小不一,深浅各异,踩烂的桃叶和嫩枝糊了一地。
甚至还有几个没啃干净、带着牙印的桃核被随意扔在树根下。
那牙印,看着就让人火大。
我气得浑身发抖,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架无人机在里面横冲直撞。
这不是偷,这是抢,是明晃晃地欺负人。
我辛辛苦苦拉防鸟网,彻夜不睡地守着打药,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这些桃树,眼看着就要换成钱了。
结果呢?
一夜回到解放前。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谁干的?
这绝对不是一两个人能干出来的事。
看着这满地狼藉,少说也得有七八个人,不,可能十几个人,才能在短短一晚上把这几棵大树摘得这么干净。
简直跟蝗虫过境一样。
我们村不大,拢共也就百来户人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谁家多根葱,谁家少头蒜,不出半天全村都知道。
这么大的动静,会没人知道?
我冷笑一声,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
我没回屋,直接就朝着村东头刘婶家走去。
她家离我的果园最近,而且这位刘婶,是村里出了名的爱“薅羊毛”。
还没到她家门口,就闻到一股油条混合着韭菜盒子的香气。
她家男人在院子里劈柴,看见我,眼神躲闪了一下,手里的斧子差点剁自己脚上。
“哟,小婉来啦,吃了没?”刘婶端着一盘刚出锅的韭菜盒子从厨房出来,笑得像朵喇叭花。
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有点不自然地把盘子往身后藏了藏。
“刘婶,”我开口,声音干得像砂纸,“你昨晚……睡得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她眼睛眨巴着,“沾枕头就着,一觉到天亮。”
“是吗?”我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越过她,看向她家堂屋的桌子。
桌上,一个豁了口的搪瓷盘里,明晃晃地堆着一小堆桃子。
虽然还是青白色,但那独特的、尾部带一抹胭脂红的模样,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种的“风白”。
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又酸又胀。
“刘婶,我果园里的桃子,昨晚被人偷了。”我一字一句地说。
刘婶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一脸的震惊和同情。
“哎呀!有这事?哪个天杀的这么缺德啊!偷你个小姑娘的果子,也不怕烂手烂脚!”
她一边骂,一边用袖子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
“是啊,太缺德了。”我盯着她的眼睛,“您家桌上那桃子,看着挺新鲜的。”
刘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
但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一拍大腿:“嗨,你说这个啊!这是我家二狗昨天从镇上买回来的!非说嘴里没味儿,这不,买了一兜,死贵!”
她儿子二狗,二十好几的人了,整天游手好闲。
我简直要被她这番滴水不漏的瞎话气笑了。
镇上?镇上现在哪有卖“风白”的?全市就我这一家今年挂了早果!
“是吗?二狗还挺孝顺。”我皮笑肉不笑。
“可不是嘛,”刘婶立刻顺杆爬,一脸的骄傲,“这孩子,就是心疼我。”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脸,突然觉得跟她掰扯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不会承认的。
就算我抓到她正在啃我的桃子,她也能说这桃子是自己从地上长出来的。
“行,那您忙,我再去别处问问。”我转身就走。
“慢走啊小婉!有信儿了跟婶儿说,婶儿帮你一块骂那贼!”她还在后面热情地喊。
我没回头,心里恨不得给她家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一脚。
从刘婶家出来,我在村里转了一圈。
好几户人家的窗台上、院子里,都或多或少能瞥见我那些桃子的影子。
甚至王家的小孙子,手里正拿着一个啃得津津有味,看见我,吓得“哇”一声哭着跑回了屋。
他奶奶追出来,一边瞪我,一边哄孙子:“不哭不哭,一个破桃子,看把她小气的。”
我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全村人,仿佛都参与了这场狂欢。
他们摘我的桃子,吃我的桃子,还在背后嘲笑我的小气。
这已经不是偷了,这是明目张胆的“打秋风”。
他们觉得我一个从城里回来的年轻姑娘,好欺负。
他们觉得“法不责众”,我奈何不了他们。
怒火和委屈交织在一起,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
我直接去了村委会。
村长齐叔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一份花花绿绿的社区团购宣传单。
办公室里一股子陈年茶叶和劣质香烟混合的怪味儿。
“齐叔。”我喊他。
他抬起头,看到是我,慢悠悠地推了推眼镜:“是小婉啊,啥事?”
我把果园被偷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
我说得口干舌燥,情绪激动。
齐叔一直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嘬一口浓茶。
等我说完,他沉默了半晌,才长叹一口气。
“唉,这事儿……确实不地道。”
“齐叔,这不是地道不地道的事,这是盗窃!我要报警!”我脑子一热。
齐叔立刻摆了摆手,身子往前倾了倾。
“小婉,你听叔说。报警,不是不行。可警察来了,能咋办?你有人证吗?有物证吗?这桃子又没刻你家名字。到时候一通折腾,啥结果没有,你跟乡亲们这关系,可就彻底僵了。”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浇下来。
是啊,我有什么证据?
脚印?全村人下地干活谁脚上不沾泥。
那些桃子?他们可以说是在路上捡的,是自己买的。
“再说了,”齐叔压低了声音,“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几个果子,闹那么僵,以后你在村里咋待?”
“几个果子?”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都在发颤,“齐叔,那是我一年的心血,是我全部的积蓄!不是几个果子!”
“叔知道,叔知道你委屈。”齐叔的语气充满了长辈式的安抚,“这样,我呢,开个广播,在村里敲打敲打,让他们收敛点。你呢,也大度点,就当……就当是请乡亲们尝个鲜了,啊?”
请他们尝鲜?
我花钱租地,花钱买苗,花钱施肥,不分昼夜地伺候,最后就当是请他们尝个鲜?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我看着齐叔那张“和稀泥”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我明白了,在这个地方,所谓的“人情”和“面子”,远远大过“道理”和“规矩”。
“行,我知道了,齐叔。”我站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哎,这就对了嘛,年轻人,眼光要放长远。”齐"叔"以为我听劝了,满意地靠回了椅子上。
我走出村委会,夏日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男朋友陈阳打来电话,他今天公司组织团建,一早就走了。
“怎么样了?我听我妈说了,你别太生气,乡下就这风气,过年回家我二舅还顺走我爸两条好烟呢。”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轻松。
我握着手机,突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孤独感将我淹没。
“陈阳,那不是两条烟,那是我一年的收成。”
“我知道我知道,”他赶紧安抚我,“我的意思是,你别跟他们硬碰硬。回头我买个大喇叭,再买几条凶点的狗,看他们谁还敢去。”
“然后呢?把果园围得跟个铁桶一样?我以后出门是不是还得带个保镖?”我忍不住反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应该自认倒霉,就当是喂了狗?”我的火气又上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阳才叹了口气:“小婉,我只是不想你吃亏。跟一村子的人作对,你能讨到什么好?”
“所以我就活该被欺负?”
“这不是欺负,这是……这是人情世故。”
“狗屁的人情世故!”我吼了出来,“偷东西还有理了?”
我“啪”地挂了电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连他都不能理解我。
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退让,应该“大度”。
凭什么?
就因为我势单力薄?就因为我是个外来的?
一股执拗的、不肯服输的劲儿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你们不是爱占便宜吗?
你们不是觉得“法不责众”吗?
好。
我让你们“占个够”。
我回到家,把自己关在屋里。
晚饭也没吃,陈阳打了好几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我打开电脑,开始疯狂地查资料。
从植物病理学,查到食品添加剂,再到……兽用药理。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一种给大型牲畜通便用的药物,成分安全,只是药效……非常霸道。
无色无味,溶于水,少量对人无害,只会引起剧烈的、不可抗拒的腹泻。
最关键的是,它的生效时间很精准,大概在摄入后六到八小时。
我看着屏幕上的说明,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第二天,我去了镇上最大的兽药店。
“老板,给我来两瓶‘通不堵’。”我压低了帽子。
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家牛便秘啊?这药劲儿大,可别用多了。”
“嗯,我知道,我家牛……脾气倔。”我含糊地应着。
拿着那两瓶药,我感觉自己像个揣着炸药的特工。
心里有点虚,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当天晚上,陈阳出差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我阴沉的脸,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还生气呢?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榴莲千层。”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储藏室,拿出了我的新宝贝——一个大号的农用喷雾器。
“你干嘛去?这大半夜的。”他跟在我身后,一脸不解。
“打药。”我言简意赅。
“现在?现在打什么药?”
“给桃子加点‘营养’。”我把那两瓶“通不堵”的液体,按照精确计算过的比例,全部倒进了喷雾器里,然后兑满了水。
陈阳看着我的动作,脸色慢慢变了。
“小婉,你……你不会是要……”
“怎么?”我回头看他,眼神冰冷,“你也想劝我大度?”
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从我手里接过了那个沉重的喷雾器。
“我帮你。”他说。
我愣了一下,心里的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缝。
“你不怕我闯祸?”
“怕,”他老老实实地说,“但我更怕你一个人扛着,把自己憋出病来。”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再说了,他们偷东西,就该有被抓包的觉悟。哪怕……是以这种方式。”
那一刻,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踹了他一脚,把他赶去门口放风。
“看好人,别让人看见。”
“遵命,老婆大人。”他嬉皮笑脸地敬了个礼。
夜色如墨。
我背着喷雾器,穿梭在寂静的果园里。
晚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我伴奏。
我特意绕过了上次被偷的那几棵树,专挑那些果子半青不熟,但个头已经长起来的树下手。
我知道,那些人尝到了甜头,今晚或者明晚,一定会再来。
而且他们会更有经验,专挑那些看起来快熟的。
细密的水雾,带着我复仇的决心,均匀地喷洒在每一片叶子、每一个青涩的桃子上。
闻起来,还是那股青草味。
看起来,也只是挂上了一层无辜的露水。
干完这一切,我回到家,把喷雾器和药瓶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然后,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一夜无梦。
第二天,我故意起得很晚。
等我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晃到村口的小卖部时,那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再去一趟……”张大爷捂着肚子,脸色发白,一路小跑着往家冲。
“你家那口子呢?早上还看见他,怎么一转眼就没人了?”
“别提了,在厕所里就没出来过!跟安了家似的!”
“我家也是!我儿子今天本来要去相亲的,结果在厕所里蹲了俩小时,腿都麻了,脸都绿了!”
小卖部门口,几个大妈聚在一起,一个个愁眉苦脸,中气都没平时那么足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看来,药效发作了。
比我想象的,还要猛烈。
刘婶也在人群里,她的脸色最难看,像涂了一层灰。
她看见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怨毒和怀疑。
“小婉啊,你……你今天看着气色不错啊。”她阴阳怪气地说。
“是吗?”我故作惊讶地摸了摸脸,“可能昨晚睡得好吧。刘婶你脸色可不太好,没休息好?”
她嘴角抽了抽:“别提了,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一家老小,从早上起就没消停过。”
“是吗?那可得去看看医生。现在这天气,东西容易坏。”我一脸关切。
“谁说不是呢!”旁边一个大妈接话,“邪了门了,今天全村至少有一半人都在闹肚子!跟约好了似的!”
我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怎么会这样”的震惊表情。
我装模作样地在小卖部买了一瓶酱油,听着她们此起彼伏的呻吟和抱怨,慢悠悠地往家走。
一路上,但凡是昨天在我这儿“打秋风”的人家,门口都异常安静,偶尔能听到屋里传来压抑的、痛苦的哼哼声。
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充满了……味道的气氛里。
我回到家,陈阳正坐在院子里,一边憋着笑,一边给我削苹果。
“战况如何?”他挤眉弄眼地问。
“大获全胜。”我朝他比了个“V”字。
他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我早上出去跑步,看见李二叔捂着屁股从玉米地里钻出来,那表情,啧啧,太精彩了。”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这几天积攒的郁气,仿佛一下子都散了。
然而,我高兴得太早了。
第二天,我彻底傻眼了。
村卫生所里,挤满了人。
不是来看病的,是来开“诊断证明”的。
而且,卫生所的李医生,也就是村长齐叔的小舅子,不知道为什么,给所有人的诊断都写上了“疑似食物中毒”。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操作,刘婶就带着一大帮“受害者”,气势汹汹地堵在了我的家门口。
为首的,竟然是村长齐叔。
他手里拿着一沓“诊断证明”,脸色铁青。
“林婉!”他连“小婉”都不叫了,直呼我的大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被这阵仗搞得一愣。
“说什么?”
“说什么?”刘婶跳了出来,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指着我,抖得像帕金森,“你这个黑心肝的丫头!你在桃子里下毒!想害死我们全村人啊!”
她这么一喊,身后的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就是!我家老太太都快拉虚脱了!你要负责!”
“杀人犯!报警!必须报警抓她!”
“我儿子相亲都黄了!你赔我儿子一个媳妇!”
各种叫骂声、指责声,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我被他们这番颠倒黑白的无耻操作,气得说不出话。
下毒?
我用的明明是兽用泻药,顶多让人拉肚子,怎么就成下毒了?
还疑似食物中毒?这分明是串通好了来讹我!
“大家静一静!”齐叔举起手,压下众人的声音。
他转向我,表情严肃得像要上法庭。
“林婉,乡亲们吃了你家的桃子,现在集体食物中毒,卫生所的证明都在这里。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我看着他,忽然就明白了。
他们不是来讨说法的,他们是来“反杀”的。
他们偷我的桃子,现在反而成了“受害者”。
我被他们这种强盗逻辑气得直想笑。
“齐叔,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冷冷地开口。
“第一,谁说他们吃的是我家的桃子?我家的桃子明明在树上长得好好的,我可没摘下来送给谁。”
“第二,谁能证明他们吃的桃子,就是导致他们拉肚子的原因?也许是吃了别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比如,过期的社区团购冻肉?”我特意加重了“社区团购”四个字,齐叔的脸抽动了一下。
“第三,”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心虚的脸,“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口口声声说吃了我家的桃子,那不就等于承认,你们偷了我家的桃子吗?”
我这三连问,像三记耳光,把现场打得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只想着怎么倒打一耙,却忘了这个最基本的逻辑漏洞。
刘婶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地说:“谁……谁偷了?我们是在你家果园旁边的地上捡的!你不要了,我们捡回来吃,有什么错?”
“对!是捡的!”
“就是,你不要的东西,还不许人捡了?”
人群又开始附和,找到了新的“理论依据”。
我笑了。
“哦?捡的?”我点点头,“行啊。那你们倒是说说,你们是在哪儿捡的?捡了多少?什么时候捡的?”
“我问你们,我一个从城里回来创业的年轻人,把全部身家都投在这片果园里,眼看着就要收成了,我会把好好的桃子扔在地上不要?”
“你们当我是傻子,还是当你们自己是傻子?”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钉进他们心里。
“你们仗着人多,仗着都是亲戚邻居,就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外人。偷了我的东西,还理直气壮。现在吃坏了肚子,又跑来讹我。”
“你们的脸呢?都不要了吗?”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很多人都低下了头,不敢看我。
齐叔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我一个年轻姑娘,嘴皮子这么利索,逻辑这么清晰。
“你……你这是狡辩!”刘婶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狡辩?”我上前一步,逼视着她,“刘婶,要不要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查一查,到底是我投毒,还是你们集体盗窃?我们把那些‘诊断证明’,还有你们吃剩下的桃核,都交给警察。看看警察是相信你们这漏洞百出的‘食物中毒’,还是相信我这被薅秃了的桃树!”
“到时候,可就不是拉肚子这么简单了。集体盗窃,数额巨大,够你们进去蹲几天了吧?”
“你!”刘婶被我吓得后退一步,彻底说不出话了。
就在这时,陈阳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录像。
“各位叔叔阿姨,婶子大娘,”他举着手机,笑呵呵地说,“刚才的场面很精彩,我都录下来了。我觉得发到网上去,肯定能火。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震惊!一村人偷窃不成,反诬陷果园主人投毒!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他晃了晃手机:“大家要不要对着镜头,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这一下,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群“轰”的一下就散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受害者们”,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被镜头拍到正脸。
转眼间,我家门口就只剩下了齐叔和还愣在原地的刘婶。
齐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到了极点。
他瞪了刘婶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胡闹!”
然后转向我,语气软了下来:“小婉啊,你看这事……闹的。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我冷笑,“齐叔,从头到尾,你作为村长,有一点点想为我主持公道的意思吗?你只想着和稀泥,只想着牺牲我的利益去维护你那可笑的‘和谐’。”
“现在事情闹大了,控制不住了,你又来跟我说是误会?”
齐叔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我……”
“齐叔,今天这事,我可以不追究。”我打断他。
他眼睛一亮。
“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你说。”
“第一,让他们把偷我的桃子,按照市场价,十倍赔偿给我。一分都不能少。”
“十倍?!”刘婶尖叫起来。
我没理她,继续说:“第二,你,齐叔,带着所有参与了这件事的人,挨家挨C户,到我家来,给我,给我的桃树,道歉。”
“你做梦!”刘婶吼道。
“做不做梦,你说了不算。”我看着齐叔,“齐叔,你觉得呢?”
齐叔的额头渗出了汗。
十倍赔偿,还要挨家挨户道歉,这在村里可是天大的事,面子都丢光了。
可是,如果我不松口,真的报警,或者陈阳把视频发到网上去,事情只会更糟。
到时候,别说他这个村长,可能整个村子都要出名了。
“还有,”陈阳在一旁慢悠悠地补充道,“我刚咨询了我的律师朋友。这种有组织的、针对特定经营者的侵权行为,如果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和名誉损害,是可以提起民事诉讼的。到时候,赔偿的可就不止是桃子钱了,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误工费……”
他一边说,一边念出了一连串我听都没听过的法律名词。
齐叔的汗,流得更快了。
他狠狠地瞪了刘婶一眼,咬了咬牙。
“行!我答应你!”
刘婶难以置信地看着齐叔,想说什么,被齐叔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这,就是我迎来的第二次反转。
不是靠暴力,而是靠脑子。
那天下午,村里的大喇叭响了。
齐叔用他那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是美化过的版本)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睦邻友好”和“尊重他人劳动成果”。
然后,我家开始变得门庭若市。
来的人,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手里捏着或多或少的钱,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对不起”。
刘婶是最后一个来的。
她把一沓皱巴巴的钱拍在桌子上,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林婉,算你狠!”她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我看着桌上那堆钱,心里没有半点喜悦。
我赢了吗?
好像赢了。
但这种胜利,让我觉得很疲惫。
陈阳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别想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陈阳,我不想再这样了。”
“嗯?”
“我不想每天都防着他们像防贼一样,我也不想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这太累了。”
这不是我回乡下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是鸟语花香,是邻里和睦,是付出就有回报的踏实感。
而不是现在这种,靠着斗智斗勇换来的、脆弱的和平。
“我们得想个办法,从根上解决问题。”我说。
陈阳摸了摸我的头:“你说,我听着。”
我在他怀里,看着窗外那片被折腾得够呛的果园,一个念头,慢慢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几天后,我再次找到了齐叔。
这次,我不是去告状的,我是去谈合作的。
“齐叔,我想成立一个水果专业合作社。”
齐叔正在为上次的事情焦头烂额,一听这话,愣住了。
“合作社?”
“对。”我递给他一份我熬了好几个晚上做出来的计划书。
“我们村的土壤和气候,非常适合种水果,不止是我的桃子,还有李子、杏,品质都很好。但现在大家都是各顾各,小打小小闹,种出来要么自己吃,要么被小贩子压价,根本赚不到钱。”
“我的想法是,把大家组织起来,成立一个合作社。我负责提供技术指导、改良品种,联系销售渠道,打造我们村自己的水果品牌。”
“我们可以统一标准,统一包装,统一销售。对接现在最火的社区团购平台,搞直播带货,甚至可以发展采摘游。”
我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蓝图。
“到时候,大家种出来的果子,都能卖上好价钱。村子有了产业,年轻人也愿意回来。这不比你天天调解张家长李家短的矛盾,有意义得多?”
齐叔看着那份厚厚的、图文并茂的计划书,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他是个老派的村干部,没什么大本事,但“为村里做点实事”“搞出点政绩”的念头,还是有的。
我的计划,像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这……这能行吗?”他有些不确定。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我看着他,“齐叔,上次的事,你也看到了。穷,是万恶之源。大家兜里没钱,闲着没事,就容易动歪心思,占小便宜。”
“但如果,他们能通过正当的渠道,堂堂正正地赚到比偷鸡摸狗多得多的钱,谁还会去做那种丢人的事?”
“堵,是堵不住的。只有疏,让大家都有事干,有钱赚,人心才能稳下来。”
我这番话,说到了齐叔的心坎里。
他猛地一拍桌子:“行!小婉,叔支持你!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这件事,进行得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也许是“泻药事件”让我立了威,也许是齐叔的大力支持起了作用,又或许,是那份实实在在能赚钱的计划书打动了人心。
合作社,就这么成立了。
我被推选为理事长。
第一件事,就是在果园的各个角落,装上了高清摄像头。
我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这不是为了防谁,这是为了保护我们所有人的共同财产。以后合作社的水果,每一颗都是钱。”
没人反对。
第二件事,我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
从施肥、剪枝,到采摘、分拣,每一个环节都有标准。谁家干得好,年底有分红奖励;谁家不按规矩来,影响了品质,那就得承担损失。
一开始,有很多人不适应,尤其是刘婶那样的,习惯了自由散漫。
有一次,她为了让自家的李子早点上市,偷偷用了催熟剂,结果被我派去做品控的陈阳抓了个正着。
按照规定,她那一批果子,合作社不收,损失自己承担。
她又跑到我家来闹。
但这次,没等我开口,跟她一起来的几个社员就先不干了。
“刘姐,你这不是害人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咱们‘山弯弯’的牌子刚打出去,你要是把名声搞臭了,大家都没得赚!”
“就是!林理事长定的规矩,就得遵守!”
刘婶被众人说得灰头土脸,最后只能自认倒霉。
从那以后,再没人敢动歪心思。
因为大家渐渐明白,维护这个规矩,就是在维护自己的钱袋子。
一年后。
我们的“山弯弯”牌水果,因为品质好,口感佳,在几个大的生鲜平台上,成了小有名气的网红产品。
第一批分红下来那天,村委会门口比过年还热闹。
当大家拿到那厚厚一沓钞票时,脸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刘婶拿到的钱最多,因为她家的地最多,后来干活也最卖力。
她攥着钱,走到我面前,脸憋得通红,半天才挤出一句:
“小婉……之前是婶儿不对……婶儿给你……道歉。”
我笑了笑:“过去了,刘婶。以后好好干。”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竟然有点湿。
那天晚上,陈阳陪我在灯火通明的果园里散步。
摄像头在角落里安静地闪着红光,像守护神的眼睛。
空气里,弥漫着成熟果实的甜香。
“你说,如果当初我没撒那把泻药,会怎么样?”我突然问。
陈阳想了想,说:“可能会有两种结果。一种,你忍气吞声,然后他们变本加厉,直到你心灰意冷,离开这里。”
“另一种,你跟他们彻底撕破脸,报警,打官司,最后就算赢了,也成了全村的公敌,待不下去。”
“所以,”他握紧我的手,“那把泻药,就像一个引子,炸开了脓包,虽然过程难看,但至少让里面的烂肉见了光,有了刮骨疗毒的机会。”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
以暴制暴,从来不是最好的选择。
但当文明和规则失效时,它至少能为你赢得一张坐上谈判桌的门票。
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去跟他们对话,然后再把他们,拉回到文明的轨道上来。
这大概,就是那场荒唐的“泻药风波”,教会我的事。
两年后,我们村成了远近闻名的“水果专业村”。
水泥路修到了家家户户门口,不少外出打工的年轻人都回来了。
我的果园也扩大了三倍,还搞起了采摘和农家乐。
刘婶成了我的得力干将,负责管理采摘园的日常事务,精明又泼辣,没人敢在她那儿逃单。
二狗也没再游手好闲,跟着陈阳学做电商运营,每天对着电脑研究短视频怎么拍才能火,忙得不亦乐乎。
齐叔因为带领村民致富,被评为了市级优秀村干部,每次见了我,都笑得合不拢嘴。
一个雨后的傍晚,我站在果园的山坡上,看着山下亮起的万家灯火,和远处公路上来来往往的冷链运输车。
陈阳从背后递给我一杯温热的蜜桃茶。
“在想什么?”
我抿了一口,满口都是香甜。
“我在想,人性这东西,其实挺有意思的。”
“它有贪婪、自私、想占便宜的一面,但也有向往美好、渴望被尊重、愿意为共同利益而努力的一面。”
“你不能指望它天生高尚,也不能因为它有阴暗面就彻底失望。”
“你要做的,是用规则和利益,去约束它的恶,引导它的善。”
陈阳笑着刮了下我的鼻子:“我们林大理事长,现在都成哲学家了。”
我白了他一眼,靠在他肩上。
远处的村庄,宁静又祥和。
我知道,那些曾经的龌龊和不堪,并没有真正消失,它们只是被新的秩序和共同的利益,压在了平静的水面之下。
但这,或许就是最真实的人间烟火。
想占便宜是人性,但守住规矩才是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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