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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老太住养女家25年,临终给儿子四合院养女2500,养女取钱时傻眼

十大品牌 2025年05月25日 23:49 1 admin

"这四合院是我老陈家的,至于你,一个捡来的丫头片子有2500也算福气!"

母亲临终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25年的贴身伺候被她一句捡来的概括。

此刻,陈迎睇站在银行门口,想起弟弟陈俊阳的那句话:

“2500有什么不满意?少打我家宅子的主意,你吃住我家这么多年,就该你伺候!”

陈迎睇颤抖着输入密码,可屏幕上的数字让她瞬间傻眼....

01

北京城的深秋,寒风凛冽。

在东城区一处破旧的胡同口,一个瘦小的女孩站在四合院门前,约莫六七岁的样子。

她穿着单薄的蓝布褂子,双手紧紧抓着一个四处是补丁的布包袱,怯生生地望着紧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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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门内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

"我是...是林小歌。"女孩小声回答,声音几乎被风吹散。

吱呀一声,漆皮剥落的大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四十多岁妇人削瘦的面孔。

她上下打量着门外的小女孩,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一些。

"哟,你啊,进来吧。"

女孩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来到一个典型的北京四合院。

虽然有些年久失修,但仍保留着几分往日的气派。

院子里,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坐在槐树下的藤椅上,目光锐利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小客人。

"就这么个瘦猴儿?兰芝,你真信那偏方?"

中年妇人——陈兰芝尴尬地笑了笑:"娘,试试吧。大夫都说了,我这身子..."

"行了行了!"老妇人不耐烦地打断她,目光转向小女孩,"你叫什么?"

"林小歌,今年七岁了。"女孩怯生生地回答。

"林小歌?"老妇人皱眉,啐了一口,"什么难听的名字!瞧这上不得台面的模样,能行吗?"

女孩低下头,不敢作声。

老太太盯着小女孩看了半晌,忽然眼珠一转:

"既然到了我们陈家,就不能叫这个名字了。就叫陈迎睇吧!"

"陈迎睇?"女孩怯怯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对,'迎'是迎接的意思,'睇'是看一看!听明白了吗?你这名字就是让你给我们陈家'迎'来个男丁的意思!别辜负了你这个名字,最好真的迎个弟弟来,不然你就是白吃我们家的饭!"

陈迎睇低下头,不敢说话,隐约明白了自己被收养的真正原因。

不是因为她本人,而是因为一个迷信的说法:收养女孩能给家里带来男孩的运气。

"我们陈家养你,给你吃,给你穿,比你亲爹娘还要照顾你。你要是有点良心,就知道这是天大的恩情!要不然,早就让你流落街头了!"

"娘..."陈兰芝轻声劝阻,但老妇人摆摆手。

"别心软!就得让她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的!"老妇人瞪着陈迎睇,"听见没有?我们要的是一个男孩,你就是个工具,明白吗?"

"明...明白。"陈迎睇小声回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陈兰芝叹了口气,牵起陈迎睇的手:"走吧,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

她领着陈迎睇穿过院子,来到东厢房的一间小屋。

屋内摆着一张窄窄的小床和一个简陋的木柜,几乎没有其他家具。

"你就住这里。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去厨房帮忙。"陈兰芝淡淡地说,转身就要离开。

"干...干妈。"陈迎睇小声叫住她,"我爸爸妈妈真的不要我了吗?"

陈兰芝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用帕子擦了擦手:

"晦气,你爸妈死了!明白吗?死了!如果不是我们好心收留你,你早就饿死街头了!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陈迎睇,是来迎接我们陈家小少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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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摔门而去,留下陈迎睇一个人在冰冷的小屋里。

陈迎睇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泪水无声地流下。

六岁那年,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双去世,亲戚们推来搡去不愿收留她,最后被送到了这个远房亲戚陈家。

她听大人们说,陈家已经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听信偏方,才收养了她。

"小丫头,过来帮忙!"一个粗嘎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陈迎睇擦干眼泪,赶紧跑出去。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菜刀,正朝她招手。

"我是张婶,负责这家的饭食起居。以后你就住这儿了,得帮着干点活。会择菜不?"

陈迎睇点点头:"会的,张婶。"

"那就过来择豆角。"

陈迎睇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熟练地掐起豆角。

虽然年纪小,但她在原来的家就常常帮母亲做家务,这些活计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领来这儿吗?"张婶一边切菜一边低声问。

陈迎睇点点头:"老奶奶说...说我是来迎弟弟的。"

"唉,可怜见的。"张婶叹了口气,"陈家这些年一直没孩子,陈太太心里苦啊。老爷子和老太太天天念叨,想抱孙子。听说有个偏方,说是收养个女孩,不出一年就能生个儿子..."

陈迎睇垂下眼睛,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你是个聪明孩子。在这个家里,记住了,话少做多,低头做人。陈太太本性不坏,只是...唉,你慢慢就明白了。"

夜深了,陈迎睇躺在陌生的小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再由自己掌控。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小包袱,那是唯一带着父母温暖的东西,无声地啜泣着,直到疲惫不堪,沉沉睡去。

02

一年后,陈家四合院内灯火通明,喜气洋洋。

"是个儿子!恭喜陈太太,是个大胖小子!"产婆兴奋地宣布。

老太太激动得老泪纵横,不停地念叨:"终于有后了,陈家总算有后了!"

陈振国,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难掩喜悦之情,招呼下人:

"太好了!太好了!来人啊,快去给街坊邻居送喜糖,告诉他们陈家有后了!"

七岁的陈迎睇站在角落里,无人关注。

一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家里做一个隐形人。

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做家务,帮张婶打下手,偶尔还要被老太太训斥几句,说她"不争气,这么久了还没把好运气带来"。

"陈迎睇,过来看看你弟弟。"陈振国难得和蔼地招呼她。

陈迎睇轻手轻脚地走进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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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芝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满是喜悦,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的小婴儿。

"干妈..."陈迎睇轻声叫道。

陈兰芝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来,看看你弟弟。"她的语气比平时和缓了些。

陈迎睇走近,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个皱巴巴的小脸蛋。婴儿安静地睡着,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

"他叫什么名字?"陈迎睇问。

"陈俊阳。"陈兰芝抚摸着婴儿的脸颊,语气柔和,"我们家的小太阳。"

陈迎睇伸出手指,想轻轻碰触婴儿的小手,却被陈兰芝猛地一把拍开。

"别碰他!"陈兰芝突然厉声喝道,"你手上有细菌,会把病菌带给俊阳的!"

陈迎睇被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回来,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陈兰芝的表情看到她这怂样,立刻变得冷漠:

"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把俊阳'迎'来了。以后就好好照顾他,别惹事,知道吗?"

"知道了,干妈。"陈迎睇低声应道。

"去帮张婶准备热水,记住,要烧开了再用!"

陈迎睇点点头,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她看到门口站着老太太,正冷冷地盯着她,眼中满是轻蔑。

"你倒是有点用处,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在我们陈家有什么地位。你永远是外人,记住了!"

陈迎睇默默低头,快步走向厨房。

从那天起,陈家的一切都围绕着小俊阳转动。最好的食物、最精心的照料、最温柔的话语,全都给了这个新生的小少爷。

而陈迎睇,则渐渐被推到了家庭的边缘,变成了一个被容忍的存在,甚至比以前更不受重视。

一天晚上,陈迎睇去厨房倒水,无意中听到了陈振国和陈兰芝的谈话。

"那个小丫头,要不要送走?既然她已经'迎'来了俊阳,任务也算完成了。"

"送哪去?"陈兰芝反问,"她父母都不在了,亲戚们一个个推三阻四。再说了,留着她做点杂活,也省得请人。"

"可是..."

陈兰芝打断丈夫的话,语气变得冷硬:"别担心,我会让她知道自己的位置。我们收留她,给她吃,给她穿,她就该感恩戴德,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那行吧。不过以后还是离俊阳远点,别把她那些穷酸气带给我们儿子。"

陈迎睇站在黑暗中,手里的水杯微微颤抖,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第二天早上,陈迎睇起得很早,主动跑去厨房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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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看她的眼神中带着怜悯,似乎也听到了昨晚的谈话。

"丫头,看开点。"张婶低声说,"能活下来就是福气。"

陈迎睇点点头,默默地择菜、洗碗、扫地。

她知道,张婶说得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欠她什么。既然陈家愿意收留她,她就该心存感激,安分守己。

03

六年过去,陈迎睇已经十三岁,俊阳六岁。

这天放学回家,陈迎睇背着书包,心里满是喜悦。

班主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了她的作文,还说要送去参加全区的比赛。

"干妈!我有好消息要告诉您。"陈迎睇推开门,难掩兴奋。

客厅里,陈兰芝正陪着俊阳玩积木。

听到陈迎睇的声音,她头都没抬:"什么事这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我的作文被老师选去参加比赛了!"陈迎睇微笑着说,"老师说我写得很好,很有天赋。"

陈兰芝终于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那又怎样?写作文能当饭吃?还不快去做作业?然后去厨房,俊阳的衣服也该洗了。"

陈迎睇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我想让您看看我的作文..."

又是这话,陈兰芝直接不耐烦地打断她:

"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做点有用的事!整天就知道那些没用的东西。去把俊阳的新玩具收拾好,别乱放着绊倒人。"

陈迎睇低下头,默默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玩具。就在这时,俊阳哭了起来。

"怎么了,宝贝?"陈兰芝立刻变得温柔,抱起儿子。

"我的积木塔倒了..."俊阳抽噎着。

"没关系,妈妈帮你重新搭。"陈兰芝亲吻着儿子的额头,"我们俊阳以后会成为了不起的建筑师,是不是?"

看着这温情的一幕,陈迎睇心中酸楚,却只能默默走开。

突然,俊阳尖叫起来:"陈迎睇,你这个蠢货!你踩到我的变形金刚了!"

陈迎睇低头一看,果然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玩具。

虽然玩具没有损坏,但俊阳已经气急败坏地扑过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对不起,俊阳,我不是故意的..."陈迎睇连忙道歉。

"俊阳,别生气。"陈兰芝赶紧过来安抚儿子,然后转向陈迎睇,厉声道:"你是眼睛瞎了吗?连路都不会走?这玩具多贵知道吗?坏了你赔得起吗?"

"对不起,干妈,我下次会小心的。"

"没有下次!以后离俊阳的东西远点!"陈兰芝用力推了陈迎睇一把,"去做你的作业,然后帮张婶做饭!"

陈迎睇踉跄着退后几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知道不能在这里哭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陈兰芝厉声道,"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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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迎睇转身上楼,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那个土包子踩坏了我的变形金刚,"身后传来俊阳得意的声音,"妈妈,我要买新的!"

"好好好,妈妈明天就带你去买。"陈兰芝宠溺的声音与刚才判若两人。

回到自己的小屋,陈迎睇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从书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篇得奖的作文,在昏暗的灯光下又读了一遍。

作文的题目是《家》。

她写的不是陈家,而是记忆中那个温暖的家,有疼爱她的父母,有欢笑,有爱。

那个家已经消失了,只能存在于她的记忆和文字中。

轻轻擦去泪水,陈迎睇把作文收好。无论多么艰难,她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或许有一天,她能凭借自己的努力,离开这个冰冷的地方,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第二天早上,陈迎睇刚走到学校门口就被陈兰芝叫住了。

"站住!"陈兰芝脸色铁青,手里拿着陈迎睇的作文本。

陈迎睇心里一惊:"干妈,您怎么..."

"这就是你写的东西?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让老师看我们家的笑话?"

陈兰芝举起作文本,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没有..."

"还敢狡辩!"陈兰芝一把拉住陈迎睇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跟我回家!"

回到家,陈兰芝把陈迎睇推进房间,把作文本摔在她脸上:

"我们收留你,给你吃给你穿,你就是这么回报的?写这种东西,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们陈家!"

原来陈兰芝看了作文,发现里面全是陈迎睇对亲生父母的思念,对过去的回忆,而对陈家只字未提。

"对不起,干妈..."陈迎睇低头道歉,"我只是...想爸爸妈妈了..."

"他们已经死了!"陈兰芝尖声喝道,"死了!明白吗?如果不是我们施舍,你早就饿死街头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没有忘恩负义..."

"闭嘴!"陈兰芝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从今天起,你的一切都要给我检查!作业、书包、甚至你穿的衣服!还有,这个比赛,你不准参加!"

陈迎睇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无声地流下。

幸好在这时,门铃响了。陈兰芝整理了一下情绪,去开门。是陈迎睇的班主任李老师。

"您好,陈太太。我是来祝贺陈迎睇的,她的作文被选送市级比赛了。"

陈兰芝的表情瞬间变得热情:"哦,是吗?太好了!请进,请进。"

李老师看到屋内抹着眼泪的陈迎睇,有些疑惑:"陈迎睇,你怎么了?"

陈兰芝立马抢着回答,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她太激动了,听到这个好消息。您知道的,孩子嘛。我们一直很支持她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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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半信半疑,但还是笑着说:"是啊,陈迎睇很有天赋。她的作文写得情感真挚,字里行间透露着对亲情的渴望,很打动人。"

陈兰芝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自然:"是的,是的。我们家一直很重视亲情。"

送走李老师后,陈兰芝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去写一篇新的。写我们陈家如何收留你,如何对你好,你如何感激我们。明天交给我看!"

陈迎睇点点头,默默回到房间,拿出白纸,握着笔,却不知从何写起。

这个家对她的伤害,她无法说出口;而那些违心的感激,她又如何能写得出来?

最终,她写了一篇充满感恩和赞美的假话,字字违心,句句做戏。

陈兰芝看了新作文,冷笑着点点头:"这才像话。记住,永远不要忘记是谁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永远记住自己的位置——你只是一个被施舍的人!"

陈迎睇低着头,没有回答。

她心里明白,从今以后,很多真实的情感只能埋藏在心底,再也不能轻易示人。

04

十年后,陈迎睇已经二十三岁,俊阳十六岁。

陈迎睇坐在师范大学图书馆里,认真地翻阅着面前的教材。

尽管高考时她凭借优异的成绩被北京大学录取,但陈兰芝以"家里经济困难"为由让她放弃了。"老师稳定,以后能自己养活自己。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供你考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别再奢望什么了。"

听着这些话时,陈迎睇心中满是苦涩。

其实陈家并不是真的经济困难,只是不愿意在她身上投入太多。

陈家的钱都要留给俊阳,为他日后出国留学准备。

手机震动了一下,陈迎睇看了一眼,是陈兰芝发来的微信:

"今天回家吃饭,俊阳考上了重点高中,我们要庆祝一下。记得买他爱吃的那种蛋糕。"

陈迎睇回复:"好的,干妈,我下午课结束就去买。"

放下手机,陈迎睇叹了口气。

自从上了大学,她很少回陈家,只有重要节日或者陈兰芝特别叮嘱的时候才回去。

虽然名义上还是陈家的养女,但实际上,她与那个家的联系已经越来越淡了。

下午五点,陈迎睇提着蛋糕站在熟悉的四合院门口,犹豫了一下,才按响门铃。

"谁啊?"是俊阳不耐烦的声音。

"是我,陈迎睇。"

门开了,十六岁的俊阳已经长得比陈迎睇还高了。

他看到陈迎睇手中的蛋糕,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就买这么小的?"

"这是你最喜欢的那家店的,"陈迎睇微笑着说,"祝贺你考上重点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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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爸妈在等你呢,说你总是迟到。"俊阳转身进屋,头也不回。

陈迎睇跟着俊阳进了屋,陈兰芝和陈振国已经在餐桌旁等着了。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俊阳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一瓶红酒。

"陈迎睇来了。"陈振国看到她,点点头,"坐吧。"

陈迎睇在餐桌旁坐下,陈兰芝接过蛋糕,随意地放在一旁:

"这么小的蛋糕,够吃吗?算了,将就吧。来吃饭。今天俊阳考上重点高中,我们庆祝下。"

"恭喜俊阳。"陈迎睇微笑着说。

晚餐在压抑的气氛中进行着。陈兰芝和陈振国不停地夸奖俊阳,询问他的学习计划,讨论他将来出国留学的事情。

偶尔也问问陈迎睇的大学生活,但那种问法,更像是在完成一项义务。

"陈迎睇,你大学学得怎么样?"陈振国问。

"还不错,干爸。我已经拿到了两次奖学金,还有一篇论文发表在了教育学刊上。"

"哦,很好。"陈振国随口应道,很快又把话题转向俊阳,"俊阳,你下学期准备参加什么竞赛?"

俊阳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再说吧,现在主要还是适应新学校。"

陈兰芝满脸宠爱:"俊阳说得对,先适应环境最重要。不像有些人,整天忙着什么奖学金论文的,有什么用?还不是当个破老师。"

陈迎睇低头扒着饭,习惯了这种被轻视的感觉。

"对了,"陈兰芝突然对陈迎睇说,"你明年毕业了吧?有什么打算?"

"嗯,我打算留在北京工作,已经有几所小学联系我了。"

"那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找到工作,安顿下来,我和你干爸也就放心了!"

陈迎睇明白陈兰芝的言外之意——她希望陈迎睇毕业后能立刻经济独立,不要再依靠陈家。

"我们已经供你读完大学了,"陈兰芝继续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也算对得起你了。以后你要自己打拼了。"

"我明白,干妈。"陈迎睇平静地说,"谢谢您和干爸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说这些干什么,都是应该的。不过你也确实该感恩,要不是我们,你在哪还不知道呢。"

陈兰芝摆摆手,好像陈迎睇的感谢让她不舒服似的。

陈振国清了清嗓子,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俊阳,吃完饭赶快复习功课。"

"知道了,爸。"俊阳随意地应了一声。

刚准备上楼,就又转向陈迎睇,语气中带着命令的口吻:

"对了,我下周要交一篇英语作文,你帮我写一下。"

"俊阳,作业还是要自己完成..."陈迎睇轻声劝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英语不错,帮我写一篇又不费事。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说了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把我当弟弟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迎睇连忙解释。

"行了,帮你弟弟写就是了。这么点小事都不愿意,真不知道你良心何在。"

听到陈兰芝的话,陈迎睇只好点头答应:"好的,我会帮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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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陈迎睇主动收拾碗筷,帮张婶洗完了碗。

当她准备离开时,陈兰芝叫住她:

"等等,明天俊阳有个家长会,我和你干爸都没空去,你代替我们去一趟吧。"

"可是...明天我有重要的课程..."陈迎睇犹豫道。

"重要的课?"陈兰芝冷哼一声,"有什么课比你弟弟的事情还重要?你这么多年受了我们多少恩惠,连这点事都不愿意做?真是白养你了!"

"不是,我..."

"行了,别说了!"陈兰芝打断她,"明天上午十点,别迟到!"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陈迎睇站在原地,心情沉重。

她明天上午有一门专业必修课的期末考试,缺席意味着可能拿不到学分。

张婶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要不我去和太太说说?"

陈迎睇摇摇头:"不用了,张婶。我会想办法的。"

离开陈家时,天已经黑了。陈迎睇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心中百感交集。

05

时光如水,一晃又是二十五年过去。

陈迎睇已经四十八岁,如今是北京城东一所小学的校长。

她的嘴角有了几道皱纹,眼角有了风霜,但眸子里那股倔强的光芒却从未消失。

陈俊阳如今四十一岁,在国外留学后回国,成了一家知名建筑设计公司的创始人,早已娶妻生子,拥有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

老四合院早已在改造潮中变了模样,成了城中的一处古宅珍品,价值不菲。

陈振国早年因病去世,陈兰芝也已年近八十,头发全白,腰背佝偻。

在陈振国去世后,陈兰芝就搬到了陈迎睇家中居住。

那是陈迎睇工作多年,省吃俭用买下的一套六十平米的小两居。

"陈迎睇,水开了没有?我要泡药。"

客厅里,陈兰芝坐在轮椅上,苍老的声音响起,还是一如既往的命令口吻。

"来了,干妈。"陈迎睇从厨房端出一杯冒着热气的水,轻轻放在陈兰芝面前的茶几上。

自从陈兰芝中风后,已经无法自理,陈迎睇便把她接到自己家中照顾。

每天清晨五点起床,为陈兰芝准备早餐;晚上十一点才能休息,为陈兰芝洗漱完毕。

学校的工作再忙,也不曾推托过一天。

"这药太苦了。你是不是故意的!"陈兰芝皱着眉头道。

"良药苦口,干妈,对病有好处。"陈迎睇耐心地说,轻轻拍着老人的背,帮她顺气。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

一老一中年,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站在旁边,是再普通不过的晚年照料图景。

"俊阳怎么还不来看我?"陈兰芝喝完药,望着门口,语气中满是期待。

"他工作忙,干妈。"陈迎睇收起药碗,轻声说,"我昨天打电话问了,他说这周末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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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芝的脸色沉了下来,用手拍着床板道:

"忙?有什么比看望亲妈还重要的事?你告诉他,我随时可能走,到时候别后悔!"

陈迎睇点点头,不再多言。

她知道,自从陈兰芝中风后,俊阳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最初每周都来,后来变成每月一次,再后来干脆三个月才出现一次。

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放下些营养品和钱,坐不到半小时就借故离开。

就在昨天,陈迎睇又一次打电话给俊阳,提醒他来看望母亲。

电话那头,俊阳的声音充满不耐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烦不烦?我很忙的!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下周给你打过去。"

陈迎睇没有争辩,只是轻轻地说:"不是为钱,干妈想你了。"

挂掉电话后,陈迎睇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个被带到陈家的第一天。

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站在门口,怯生生地报上自己的名字:"林小歌。"

二十五年过去了,那个小女孩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忍耐,甚至学会了在被误解时微笑。

"陈迎睇,哪去了!要冻死我吗。"陈兰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去拿毯子。"陈迎睇转身走向卧室。

就是在那一瞬间,她听到身后"咚"的一声闷响。

陈迎睇猛地回头,只见陈兰芝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嘴角抽搐。

"干妈!"陈迎睇冲上前,扶起陈兰芝,手忙脚乱地拨打急救电话。

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刺鼻。陈迎睇坐在长椅上,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一个焦急的男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陈迎睇抬头,看到俊阳风尘仆仆地走来,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松垮着,脸上写满疲惫。

"陈迎睇,我妈呢?"俊阳看到她,快步走过来。

"在里面。"陈迎睇指了指病房,"医生说是再次中风,情况...不太好。"

俊阳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推门进了病房。

不一会儿,医生出来找到陈迎睇:"病人家属,能谈谈吗?"

于是,陈迎睇和俊阳一起跟着医生走到办公室。

医生神情凝重:"老人家这次中风比较严重,恐怕..."

他没有说完,但陈迎睇和俊阳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能活多久?"俊阳直接问。

医生叹了口气:"很难说,可能是几天,可能是几周。建议你们做好准备。"

回到病房,陈兰芝已经醒了过来,但显得非常虚弱。

她的目光转向俊阳,苍老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儿子,你来了。"

"妈,我来了。"俊阳坐到床边,握住母亲的手。

陈兰芝费力地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陈迎睇:

"陈迎睇,你去外面等着。我有话要和俊阳单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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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迎睇点点头,轻轻关上门,站在走廊上。

大约过了半小时,俊阳从病房出来神清气爽,随后看了陈迎睇一眼道:"我妈找你。"

陈迎睇走进病房,看到陈兰芝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眼睛半闭着。

"干妈,您找我?"陈迎睇轻声问。

陈兰芝缓缓睁开眼睛,用尽全力抬起一只手,示意陈迎睇靠近。

陈迎睇弯下腰,把耳朵凑到老人嘴边。

"陈迎睇,我跟俊阳说了,给你两千五...这些年你也算是出了力...别指望有更多了...四合院是陈家的血脉才有资格继承...记住你的本分..."

即使在临终之际,这个固执的老人也不愿流露出一丝温情,仿佛对陈迎睇说一句感谢的话会要了她的命一样。

陈迎睇的眼泪无声落下,滴在陈兰芝枯瘦的手背上。

这眼泪不是为陈兰芝的刻薄而流,而是为自己付出了二十五年却仍被当作外人的命运而流。

"干妈,我明白,您放心...我不会抢的!"

陈兰芝微微摇头,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

第二天凌晨,陈兰芝静静地离开了人世。

06

丧事从简,按照北京老人的习俗办理。俊阳全权负责,陈迎睇打点一切细节。

火化那天,俊阳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神情肃穆。陈迎睇穿着素白的衣裙,眼睛红肿。

下葬仪式结束后,俊阳对陈迎睇说:"去我办公室一趟,有些事情要处理。"

那一刻,陈迎睇反复看到了干爸,随后默默点头。

俊阳的办公室在金融中心的高层,一进门就能看到落地窗外北京城的全景。

"坐。"俊阳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自己则坐在对面。

陈迎睇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等待。

"我妈去世前,跟我说了,要给你两千五。密码是六个8。"

俊阳的声音平静,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银行卡,甩到陈迎睇面前。

陈迎睇看着那张银行卡,没有伸手去拿。

"怎么?嫌少?"俊阳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刻薄。

陈迎睇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没想到干妈会..."

"会给你钱是吗?你照顾她这些年,给点钱也是应该的,不过也算是便宜你了!"

陈迎睇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叫她"姐姐"的男人。

他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到当年那个小男孩的影子,但神情已经变得陌生而冷漠。

"俊阳,我照顾干妈这些年,从来不是为了钱。"陈迎睇轻声说。

俊阳嗤笑一声,冷眼看着她:

"得了吧!谁不是为了钱?我妈那张嘴可没少说你,'这个小贱人眼睛一直盯着陈家财产',这话我听了二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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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迎睇脸色一白,但没有反驳。她早已习惯了这种毫无根据的指责。

陈迎睇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俊阳,你误会了。"

俊阳挑了挑眉:"算了,反正东西我已经给你了。对了,我妈那些破烂,你打算怎么处理?"

"都打包好了,您要是方便,可以去我家取。"

"不用了,扔了吧,都是些没用的老古董。还有,你那套破房子,我妈住了这么多年,按理说房租..."俊阳不屑地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陈迎睇打断他:"那是我的家,从来没想过收干妈房租。"

"呵,真是心胸宽广啊,是啊,毕竟你这些年盯的是更大的东西。可惜,我们陈家的东西,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陈迎睇没有再说什么,拿起来银行卡,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走出大楼,陈迎睇站在楼下,一阵初夏的微风拂过她的脸颊。

陈迎睇走到不远处的工商银行,站在ATM机前犹豫了片刻。

灰色的机器在她面前默默矗立,她深吸一口气,将银行卡插入卡槽。

机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屏幕亮起,显示"请输入密码"。

她的手指在数字键盘上轻轻敲击,输入俊阳告诉她的密码——六个8。

"密码正确,请选择业务",屏幕上显示出多个选项。

陈迎睇按下"余额查询",等待的几秒钟似乎格外漫长。

她的心跳加速,不知为何,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

"查询成功",屏幕上跳出提示,然后是一串数字。

陈迎睇定睛一看,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右手紧紧扶住ATM机的边缘:

“不可能...怎么...怎么会这样!”

余额:¥1,052,500.00

一百零五万两千五百元整。

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数字比她想象中多出了太多太多。

干妈是要给她两千五百元,可这里显示的却是一百多万?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迎睇的手指微微发抖,她按下"取消",重新选择"余额查询"。

屏幕再次跳转,显示"正在处理,请稍候"。

几秒钟后,那个数字再次出现:1,052,500.00元。

确实是一百零五万两千五百元整,分毫不差。

陈迎睇双手微微发抖,几乎站不稳。

她以为俊阳给她的卡里只有两千五百元,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大笔钱。

她按下取消,取出银行卡,缓缓走进银行大厅。她需要确认这不是什么系统错误。

"您好,"陈迎睇走到柜台前,声音还有些发颤,"我想查询一下这张卡的详细信息。"

"您好,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柜员接过银行卡和身份证,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会儿,面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

"陈女士,这是陈兰芝女士名下的账户,她已经将您设为唯一继承人。请稍等,我查一下详细信息。"

柜员操作了一会儿,表情变得越发恭敬。陈迎睇心中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账户确认无误,"柜员抬起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尊重,"该账户余额为一百零五万两千五百元整。陈兰芝女士在十年前就设立了这个账户,每年都有定期存入。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吗?"

"这...这不是搞错了吗?"陈迎睇轻声问道。

柜员微笑着摇头:"没有错。这是陈女士生前特意为您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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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迎睇突然明白了什么。干妈让俊阳转交给她的并不只是两千五百元,而是一百多万。俊阳不知道卡里有这么多钱吗?还是他知道却故意隐瞒?

"陈小姐,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吗?"柜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不,谢谢,我只是确认一下。"陈迎睇收好银行卡,走出了银行。

办完手续,陈迎睇走出银行,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久久不能平静。

二十五年的陪伴,在俊阳眼中只值两千五百元,而在干妈心里,却值一百多万。

她想起干妈生前的刻薄言语,却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关心她。

那个表面冷漠的老人,从来不善于表达感情,却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在。

07

一个月后的北京,阳光正好。

陈迎睇站在自己小区的单元门前,手里提着刚买的蔬菜和水果。

春夏交替的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清新的味道。

这一个月来,她的生活终于步入了正轨,银行卡里那笔意外的财富给了她许多可能性。

近期她辞去了原本的工作,开始专注于自己一直想做但没有勇气尝试的事情——开一家小小的古董修复工作室。

那是她大学学的专业,却在毕业后因为现实压力而放弃。如今,那些被尘封的梦想终于有机会重见天日。

"陈迎睇!"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陈迎睇转过身,看到了张婶那张饱经风霜却依然慈祥的脸。

"张婶,您怎么来了?"陈迎睇惊讶地问,脸上浮现出真诚的笑容。

自从陈兰芝去世后,她就很少见到这位老人了。

张婶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布上衣,搭配一条灰色长裤,简单却整洁。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牛皮纸信封,棕黄色的纸面已经显得有些陈旧。

"我来找你啊,"张婶走近,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有东西要给你。"

陈迎睇带张婶上楼。她的公寓不大,只有六十多平米,却整理得井井有条。

客厅里摆放着几件精心挑选的家具,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是她多年前在一次古玩市场淘来的。

陈迎睇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张婶,自己也坐下,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张婶接过茶,啜了一口,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她看着陈迎睇,目光中有怀念,也有一丝怜惜。

"太太生前的时候,"张婶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有一天她叫我去她屋里,那时候她已经病得很重了。她把这个信封给我,说是等她百日之后再交给你。"

张婶从怀里掏出那个泛黄的信封,表面略微有些磨损,边角处已经卷曲,看得出曾被人小心翼翼地保存了很久。

"我想着差不多了,就提前来了。"张婶将信封递给陈迎睇,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太太临走前一直念叨着你,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有你的。"

陈迎睇接过信封,感受到一种异样的重量,不仅是物理上的,更多的是心理层面的沉重。信封沉甸甸的,不像是只装了纸张。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纸面,似乎能够触摸到过去的时光。

"她...有没有说什么?"陈迎睇轻声问,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张婶摇摇头:"没有特别的话,就是让我一定要把这个交给你。你知道她那个人,话不多,但做的事都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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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迎睇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拆封时,她的动作极为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古董。信封口的胶水已经老化,轻轻一碰就松开了。

里面是一封折叠整齐的信和一把古朴的钥匙。钥匙呈黄铜色,已经有些氧化,但依然能看出它曾经的光泽。钥匙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陈"字,是老式的房门钥匙。

陈迎睇的心跳加速,她先拿出那封信,展开泛黄的纸张。上面是陈兰芝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被病痛折磨后的挣扎,却依然透着倔强。

陈迎睇: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这辈子没求过谁,也不欠谁的,但我不喜欢欠债。

我知道俊阳会给你两千五百元,那是我故意说的。我让他给你两千五,是想看看这个白眼狼有没有良心。你从银行取的那笔钱才是我给你的。我这一辈子没攒下什么,那些钱是你干爸留下的,我一直没舍得花。

你看到的钥匙是东单那套房子的。当年你干爸非说要买,我看着不顺眼就一直空着。房子年头久了,值不了多少钱,给你也省得便宜了外人。那地段现在估计能值个七八百万,你要是缺钱了就卖了吧。

这些年来,我把你当亲闺女养,可嘴上一句好话也没给过你。你别怪我,我这人就这脾气,说不出那些肉麻的话。你干爸走的早,留下我一个人,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撑不住了。

房子和存折给你,是因为我陈兰芝不喜欢欠人情,不是因为我认可你是陈家人。你别多想了。我这辈子欠你的,今天一次还清。

你这人就是太软弱,跟我不像。看看俊阳,虽然不孝顺,但至少有出息。你要是早有他一半的本事,我也用不着看人脸色活这么大岁数。但你心软,这是好事。这世上心软的人不多了,我看着你这样,心里其实是欣慰的。

陈家那些破事你别管了,我死后四合院给俊阳,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你活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当年我收养你,有我自己的私心,这些年也没少苛责你。说到底是我亏欠你,不是你亏欠陈家。

总之,拿了这些你就别再缠着陈家了。你有你的路,陈家有陈家的事。我这辈子最讨厌矫情的人。

活着的时候我没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死了也算做点弥补。你这丫头,要是过得不好,我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陈兰芝

08

陈迎睇的手微微发抖,泪水模糊了双眼。她读了一遍又一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刀,既刺痛又温暖着她的心。

信纸上有几处墨迹晕开的痕迹,是泪水留下的吗?还是那位倔强的老人写信时不经意的情感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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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看着陈迎睇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塑料文件袋,那是典型的老式档案袋,上面还系着一根白色的绳子。

"这个也是她留给你的,"张婶将档案袋递给陈迎睇,"我一直放在家里,等着今天给你。"

陈迎睇接过文件袋,解开绳子,打开袋口。里面是一本房产证,上面的名字已经更改为"陈迎睇"。

"房子在东单那边,七十多平米,位置好着呢。"张婶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涌出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你干妈一辈子嘴硬心软,她一直心里有你啊,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陈迎睇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捧着信纸和房产证,轻声啜泣。

"我从来没有怨恨过她..."陈迎睇哽咽着说,"她把我带进门的那天,虽然板着脸,但我知道她是好人。这些年她对我严厉,我从来没有怪过她。"

张婶点点头,眼中满是理解:"你干妈那一代人,经历了太多苦难,表达感情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她啊,嘴硬心软。这辈子都没学会好好说话,连遗书都写得像是在骂人。但她这人就这样,给你东西的时候偏要说得好像是扔垃圾一样。"

陈迎睇擦干眼泪,苦笑着摇摇头:"到死都这么倔强,就不能好好说一句话吗?"

"那不是她的性格,"张婶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怀念,"我认识她六十多年了,从她嫁到陈家那天起。你要是不了解她,就会以为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恶婆娘。但我看了她一辈子,她这人就是嘴不饶人,骨子里却记着每一分恩情。可惜啊,这一生都没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

陈迎睇沉默片刻,望向窗外。初夏的阳光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生活在继续,人生也在继续。

"我记得我刚到陈家那年,"陈迎睇轻声说,眼神中带着回忆,"晚上总是做噩梦,哭着醒来。每次我一哭,她就会骂我,说我烦人。但每次等我再次醒来,床边总会多一杯温水,有时候还会有一块点心。"

张婶微笑着点头:"那就是她,明明关心你,却要装作漠不关心。"

"还有一次我发高烧,"陈迎睇继续说,仿佛打开了尘封的记忆之门,"她一边骂我不小心,一边背着我去医院。那时候我迷迷糊糊的,但我记得她背我的时候,肩膀是颤抖的。"

"我那代人啊,不懂得表达爱,但懂得付出。"张婶感慨道。

陈迎睇轻轻抚摸着房产证,眼神中的悲伤逐渐转为释然:

"我一直以为她不喜欢我,原来她是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我。"

"人这一辈子,有些话说不出口,有些情拖到最后才明白。"张婶站起身,抚了抚衣角,"我该回去了,老头子还等着我做饭呢。你有空常来看看我们,别忘了老街坊。"

陈迎睇送张婶到门口,轻声说:"谢谢您,张婶。这些年多亏有您在旁边照顾干妈和我。"

张婶摆摆手:"别说这些客气话,你干妈泉下有知,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的。对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俊阳这些天经常去四合院转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你干妈走得急,或许有些事情他还不知道?"

陈迎睇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送走张婶后,陈迎睇回到客厅,将信和房产证放在茶几上,从厨房倒了一杯水。她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城市,思绪万千。

那把古朴的钥匙代表着一个新的开始,也承载着一段无法言说的情感。

她拿起钥匙,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陈"字,仿佛能触摸到时光的痕迹。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个小木盒。盒子是她上大学那年干妈给她的,据说是陈家的老物件。她小心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几张照片和一个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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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年轻的陈兰芝站在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身边,两人都没有笑,却透着一种安定的气息。那是陈迎睇从未见过的干爸,也是唯一一张干妈夫妇的照片。

小本子是干妈的日记,只有薄薄的几页。

陈迎睇从未敢翻看,今天却鼓起勇气,轻轻翻开泛黄的纸页。

日记中大多是家常琐事,字迹潦草。但在最后一页,有一段特别的记录:

今天去孤儿院看了那个女孩,眼睛像极了我死去的女儿。希望她能适应陈家的生活。我不善言辞,怕吓着她。

昨晚又梦见女儿了,她要是活着,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陈迎睇的泪水再次滑落。原来干妈收养她,是因为她像那个从未谋面的"姐姐"。这些年的严厉和刻薄,或许是因为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那个失去的孩子。

她合上日记,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城市。那个曾经辱骂她、贬低她、从不给她一个笑脸的老人,终究还是用自己别扭的方式,给了她一个交代。

这不是爱,但或许比爱更实在——一个刻薄之人的最后救赎。

陈迎睇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她决定明天就去看看那套东单的房子,那是干妈留给她的新开始。至于俊阳和陈家的恩怨,就如干妈所说,到此为止了。

09

她拿起手机,打开日历。距离干妈的百日祭还有两周,她要准备一场简单而庄重的仪式,不是为了传统,而是为了告别和感谢。

窗外,阳光正好,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城市的喧嚣依旧,生活还在继续。陈迎睇知道,无论前方有什么,她都不再是那个孤单的小女孩了。她有干妈的爱,虽然别扭,但真实;她有自己的路要走,虽然曲折,但充满可能。

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陈迎睇微微一笑。有些爱,不需要言说;有些情,只在举手投足间。干妈用一生教会了她如何坚强,如今,是时候用这份坚强去拥抱未来了。

两天后,陈迎睇来到东单那套房子。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满是灰尘的地板。这是一套老式的两居室,虽然有些陈旧,但格局很好,采光充足。

屋内的家具都蒙着白布,像是被时光凝固的记忆。

陈迎睇慢慢揭开客厅的白布,下面是一套红木家具,保存完好,只是略显老旧。

角落里有一个大衣柜,陈迎睇走过去,好奇地打开。里面挂着几件老式旗袍和中山装,应该是干爸干妈的旧衣服。最下层的抽屉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陈迎睇小心地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套玉器和几样金饰。底层还有一个小信封,上面写着"陈迎睇收"。

她的心再次揪紧,轻轻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

这些首饰是你干爸给我的,我一直舍不得戴。现在给你,希望你以后能找个好人家,过上你应得的生活。

——兰芝

这一次,陈迎睇没有哭,而是微微一笑。她环顾四周,这个充满回忆的房子,将是她新生活的起点。

她决定把这里重新装修一下,既保留老房子的韵味,又注入新的生机。或许,她可以在这里开设她梦想中的古董修复工作室,用自己的专业所长,延续那些珍贵的历史和记忆。

就像干妈对她做的那样——严厉中有温柔,刻薄中有关爱,在看似冷漠的外表下,藏着最深沉的牵挂。

房间里阳光正好,陈迎睇站在光影之中,仿佛看到了一个倔强的老人,站在门口,板着脸,却悄悄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

"我会好好的,干妈,"陈迎睇轻声说,"您放心。"

窗外,北京城车水马龙,生活继续。而在这个藏着记忆的老房子里,一个女孩正准备开始她的新篇章。

那是一个刻薄老人的最后礼物,也是一段复杂情感的最好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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