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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550万买领导二手别墅,入住后发现2瓶飞天茅台,鉴定后愣住

排行榜 2025年10月17日 01:58 4 admin

我叫林蔓,三十五岁,未婚,在一家不大不小的设计公司当个创意总监,听着风光,其实就是个高级乙方。

女子550万买领导二手别墅,入住后发现2瓶飞天茅台,鉴定后愣住

拼死拼活攒了十几年,加上父母支援的一点,终于凑够了这栋二手别墅的首付。

五百五十万。

这个数字,每次从我脑子里过一遍,我的心脏就像被人攥住了,紧得发疼。

房子在城郊,一个有些年头的别墅区,胜在安静,绿化也好得不像话。

原房主,是我们行业里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赵主任。

具体哪个单位的主任,没人说得清,但谁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赵主任”。

他说卖房的原因是儿子要去国外读书,全家都准备过去陪读。

听起来,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理由。

房产中介小张,一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小伙子,在我耳边把这房子夸得天花乱坠。

“蔓姐,您想啊,这可是赵主任的房子,风水、地段、格局,那都是顶级的!您住进来,事业肯定也是步步高升!”

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风水我不懂,但赵主任的审美,确实在线。房子是简装,没什么浮夸的装饰,但用料扎实,空间感极好,正是我喜欢的风格。

过户那天,赵主任和他太太一起来的。

赵主任五十来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眼镜,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细密的皱纹,显得温和又疏离。

赵太太则是一身香奈儿,从头到脚都写着“贵”,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审视。

“小林是吧?年轻有为啊。”赵主任握手的时候,手掌温暖干燥,力道恰到好处。

“赵主任过奖了,我就是图个清静。”我客气地回道。

赵太太在一旁用丝巾扇了扇风,语气淡淡的:“这房子我们住了快十年了,有感情了。要不是为了孩子,真舍不得卖。”

我听着,心里冷笑。

舍不得?挂牌价六百万,一分不降,最后还是我托了人才降到五百五十万。这“舍不得”的感情,标价五十万。

签完字,拿到钥匙的那一刻,我手心全是汗。

一串沉甸甸的黄铜钥匙,像是我后半生的重量。

送走他们,中介小张还在兴奋。

“蔓姐,恭喜恭喜!这房子您买得太值了!赵主任这种人的房子,保值!”

我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赶紧把他打发走。

“行了,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佣金一分不会少你的。”

小张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夕阳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巨大的喜悦和同样巨大的不安,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

从今天起,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但从今天起,我也背上了未来二十年的房贷。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有前任主人留下的淡淡的香薰味,混合着老房子的木头气息。

这味道,闻起来就像钱。

搬家是个体力活,也是个情绪活。

我没请搬家公司,就叫了闺蜜小雨来帮忙。

我俩吭哧吭哧地把一箱箱东西从我那个租了八年的小公寓里搬出来,塞进她那辆小破车里,再一趟趟地运到别墅。

“林蔓,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只蚂蚁。”小雨一屁股坐在地上,擦着汗,“你说你一个单身女青年,买这么大个房子干嘛?晚上睡觉不害怕吗?”

“害怕?我怕的是没地方放我这些宝贝。”我拍了拍身边一个巨大的箱子,里面全是我这些年收藏的设计类书籍。

小雨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我看你是想找个地方,把你的心给安顿下来。”

我没反驳。

她说到点子上了。

在这个城市漂了十几年,我太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壳了。

一个不管我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挨了多少骂,回来都能把我稳稳接住的壳。

别墅有个地下室,赵主任之前改造成了酒窖和储藏间。

墙上嵌着菱形的红酒架,大多都空着,只在角落里零散地放了几瓶看不出牌子的红酒。

我本来没在意,想着等收拾完了,请小雨喝两杯庆祝一下。

打扫到最里面的一个木头柜子时,我发现它被锁住了。

是一种很老式的铜锁。

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钥匙。

“算了,估计里面也没什么好东西,八成是赵主任忘了。”小D雨劝我。

我这人,有点轴。

越是打不开的东西,我越是好奇。

我找来一把锤子和螺丝刀,对着那把小铜锁叮叮当当地敲了半天。

“咔哒”一声,锁开了。

柜门打开,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木头陈腐的气味扑面而来。

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两个落满灰尘的纸箱子。

我把其中一个搬出来,很沉。

打开一看,里面是用泡沫纸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撕开泡沫纸。

露出的是一个白色的瓷瓶,瓶身上有红色的飘带和熟悉的商标。

飞天茅台。

我愣了一下。

小雨也凑过来看,“哟,茅台啊!赵主任可以啊,还给你留了两瓶好酒。”

我把另一个箱子也搬出来,打开,一模一样的一瓶。

两瓶。

瓶身已经有些泛黄,标签的边角微微卷起,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得值不少钱吧?”小雨用手肘碰了碰我,“咱俩今晚开了它?”

我心里咯噔一下。

直觉告诉我,这两瓶酒,可能没那么简单。

“先别动。”我拦住她,“我拍个照,找人问问。”

我有个客户,姓王,是个老饕,对烟酒茶都颇有研究。

我拍了几个角度的照片,给王总发了过去。

“王总,您好,打扰了。我朋友家有两瓶老茅台,想请您帮忙看看,大概是什么年份的?”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我以为他忙,也没在意,继续和小雨收拾屋子。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我手机才疯狂地振动起来。

是王总的电话。

我赶紧接起来。

“小林啊!你这两瓶酒在哪儿?!!”王总的声音异常激动,甚至有些破音。

我被他吼得一愣,“啊?在我……我朋友家。”

“你别动它!千万别动!瓶口的封膜,标签,一点都别碰!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地址发我!”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心里那点不安,瞬间被放大了。

我把地址发了过去。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以一种几乎要漂移的姿态,停在了我家门口。

王总从车上下来,连外套都没穿,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额头上全是汗。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戴着眼镜,拎着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工具箱。

“酒呢?”王总进门就问,眼睛在屋里四处扫射。

我指了指放在餐桌上的那两瓶茅台。

王总和那位老先生,几乎是扑过去的。

老先生从工具箱里拿出放大镜、手电筒,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电子秤,对着那两瓶酒,翻来覆去地看。

我和小雨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客厅里只听得见老先生偶尔发出的“嗯……”“嘶……”的声音。

王总则在一旁搓着手,比我还紧张。

过了足足二十分钟,老先生才直起身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我,眼神复杂。

“小姑娘,你这两瓶酒,不简单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陈老,您就直说吧,到底怎么样?”王总比我还急。

陈老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1982年的飞天茅台。”

“82年?”小雨惊呼,“那不是跟拉菲一个年份?”

陈老笑了笑:“这可比82年的拉菲金贵多了。你们看这瓶身的棉纸,已经自然泛黄,但保存得非常完好。再看这封口的红膜,是当年的‘五星牌’内销版本,有轻微的跑酒痕迹,但整体密封性还不错。最关键的是,这两瓶的生产批号,是连着的。”

他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我听得云里雾里。

“陈老,您就给个痛快话,这酒,值多少钱?”王总忍不住催促。

陈老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万?”我试探性地问。

王总摇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陈老也笑了。

“是三百万。”

“三……三百万?”我的声音在发抖。

“是一瓶三百万。”陈老补充道,“两瓶,就是六百万。而且,有价无市。”

六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我买这栋别墅,才花了五百五十万。

也就是说,这两瓶被遗忘在柜子里的酒,比我这栋房子还贵。

小雨在我旁边,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王总的眼睛里,闪着炙热的光。

“小林,这两瓶酒,你卖不卖?我出六百万,现在就给你转账!”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恐惧。

一种巨大的、莫名的恐惧,像冰冷的海水,从脚底瞬间蔓延到头顶。

这钱,太烫手了。

“王总,这酒……不是我的。”我艰难地开口。

“怎么不是你的?你在你家发现的,那就是你的!这叫‘先占’!”王总急切地说。

“这是原房主留下的。”我的声音干涩。

王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又怎么样?他卖房子的时候,可没说里面还有价值六百万的茅台。他自己都忘了,那就是遗弃物。法律上,这绝对是属于你的。”

法律。

这个词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点。

可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对,这不对。

“王总,陈老,今天太晚了,也谢谢你们跑一趟。这事……我想先考虑一下。”我下了逐客令。

王总还想说什么,被陈老拉住了。

陈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小姑娘,这事确实得好好想想。记住,有时候,飞来的不一定是横财,也可能是横祸。”

送走他们,我立刻把门反锁。

我靠在门上,双腿发软,几乎要滑到地上。

小雨扶住我,“蔓蔓,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

我俩看着餐桌上那两瓶安静的茅台,像是看着两个定时炸弹。

“六百万……”小雨喃喃自语,“蔓蔓,咱们发财了。”

“发财?”我苦笑,“小雨,你不觉得这事很诡异吗?”

“有什么诡异的?就是那个赵主任,老糊涂了,忘了呗。这种当领导的,家里好东西多得是,忘了两瓶酒,不是很正常?”

“不正常。”我摇头,“一个能花几百万装修房子,对自己审美那么自信的人,会随手把价值六百万的东西锁在柜子里,然后忘掉?连卖房子的时候,中介清点物品,他都没想起来?”

这说不通。

除非,他不是忘了。

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两瓶酒的真实价值。

或者,还有一种更可怕的可能。

这两瓶酒,他不敢拿。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雨也开始紧张了。

“报警?”

“不行!”我立刻否定,“报警怎么说?说我在自己买的房子里发现了六百万的酒?警察会怎么看我?而且,这事一旦公开,赵主任那边肯定会知道。到时候,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那是一个我完全惹不起的人物。

“那……还给他?”小雨小声问。

我还给他?

我怎么还?

打电话告诉他:“赵主任,您好,您落了两瓶价值六പ്പെട്ട百万的茅台在我家,麻烦您来取一下?”

他会怎么想?

他会感激我吗?

不。

他只会觉得,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一个知道了他秘密的威胁。

这两瓶酒,就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打开了,就再也关不上了。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我把那两瓶酒重新锁回柜子,然后把柜子搬到了我的卧室。

我就睡在离它们不到三米的地方,却感觉像是睡在火山口上。

我一会儿想着,干脆把酒卖了,拿着钱远走高飞。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钟,就被我掐灭了。

我跑得了吗?赵主任那样的人,想找我,易如反掌。

一会儿又想着,干脆把酒砸了,一了百了。

可那是六百万!是我不吃不喝工作一百年都赚不到的钱。

我就这样,在贪婪和恐惧之间,反复拉扯,备受煎熬。

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个决定。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得主动去搞清楚,这两瓶酒,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给中介小快打了电话。

“小张,你帮我个忙,去查一下赵主任卖的这套房子,最初的房主是谁。”

“啊?蔓姐,您查这个干嘛?”

“你别管,帮我查一下,这事很重要。”

小张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下午,他给了我回复。

“蔓姐,查到了。这房子最初的开发商,是十几年前一个叫‘宏远地产’的公司。房子建成后,第一任业主,不是赵主任,而是一个叫李卫国的人。”

李卫国。

这个名字很普通。

“这个李卫国,和赵主任是什么关系?”我追问。

“这个……房产系统里查不到。不过我听我们公司的老人说,那个宏远地产,当年好像出了点事,老板后来……进去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好像,触摸到了什么危险的边缘。

我开始在网上疯狂地搜索“宏远地产”和“李卫国”这两个名字。

信息很少,都是十几年前的旧闻了。

宏远地产,当年是本地的明星企业,后来因为非法集资和工程质量问题,轰然倒塌。

老板李卫国,被判了无期。

而当年负责查办这个案子的,正是市里某个重要部门。

赵主任,当时就在那个部门里,担任一个不小的领导职务。

所有的线索,像拼图一样,在我脑子里慢慢拼接起来。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两瓶酒,会不会根本就不是赵主任的?

而是那个李卫国,在出事之前,藏在这里的。

而赵主任,只是通过某种手段,得到了这套房子,却并不知道这个秘密。

这个猜想,让我浑身发冷。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两瓶酒,就不是普通的茅台了。

它们是赃物。

是罪证。

我拿着手机,手抖得厉害。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一百倍。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是林蔓,林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的男人声音。

是我前几天刚打过交道的,赵主任的声音。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赵主任?您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呵呵,小林啊,没打扰你吧?搬家还顺利吗?”他像个亲切的长辈,在拉家常。

“挺顺利的,谢谢赵主任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那个……我打这个电话,是想问一下,我搬家的时候,比较匆忙,好像……好像有两瓶酒,忘了拿。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

来了。

他终究还是想起来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忘。

他只是在等,等我自己发现,等我联系他。

但我一直没动静,他终于坐不住了。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我该怎么回答?

说没看见?他肯定不信。

说看见了?那接下来呢?

“酒?”我装出疑惑的语气,“您是说酒窖里那几瓶红酒吗?都在呢。”

“不是红酒。”赵主任的语气,依然温和,但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是两瓶茅台,装在纸箱子里,放在地下室一个锁着的柜子里。”

他记得这么清楚。

每一个细节都对得上。

这说明,这两瓶酒,对他非常重要。

我沉默了几秒钟。

这几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哦……您说那个柜子啊。”我故作恍然大悟,“那个柜子锁着,我没钥匙,还没打开看过呢。”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回答。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

我能感觉到,他在判断我这句话的真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了一声。

“呵呵,你看我这记性。钥匙好像被我爱人收起来了,我找找。这样吧,小林,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过去一趟,把酒拿回来。那是我一个老朋友送的,放了好多年了,挺有纪念意义的。”

纪念意义。

他说得真轻松。

“好的,赵主任。您随时过来都行,我最近都在家。”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麻烦你了,小林。”

挂了电话,我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我知道,刚才的每一句话,都是一场博弈。

我暂时,安全过关了。

但他一定会来。

而且,会很快。

我看着那个装着茅台的柜子,第一次,萌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凭什么?

凭什么这天降的财富,我要拱手相让?

这房子是我花真金白银买的,房子里的一切,都属于我。

他赵主任,又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两瓶酒,说不定就是他贪来的。

我拿了,那是替天行道。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在我心里滋长。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小雨又来了电话。

“怎么样了?那个赵扒皮没找你吧?”

我把刚才的通话,跟她说了一遍。

小雨在那头尖叫起来。

“他果然记得!蔓蔓,他肯定知道这酒值钱!你千万不能还给他!”

“可是,不还,我能怎么办?”

“拖着!”小雨说,“你就说你不在家,或者说钥匙丢了,反正就拖着!他还能破门而入不成?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这种人,最怕事情闹大。”

“拖得久,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反问。

“好处?好处就是,这是你的!六百万啊!林蔓!有了这笔钱,你还上什么班啊?你直接退休了!”

退休。

这个词,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

别墅区里很安静,只有鸟叫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买这里,就是为了这份安静。

可现在,我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魂不守舍。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不敢接任何陌生电话。

我甚至不敢出门,每天就靠外卖度日。

我像一个守着宝藏的巨龙,敏感,多疑,攻击性十足。

那两瓶酒,成了我的心魔。

我每天都要打开柜子看好几遍,生怕它们不翼而飞。

我甚至开始研究,怎么把它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卖掉。

我联系了王总。

“王总,如果我想出手那两瓶酒,有什么安全的渠道吗?”

王总很兴奋。

“当然有!小林,你想通了?我跟你说,这种东西,不能走公开拍卖,太招摇。最好是找圈子里信得过的藏家,私下交易。你放心,我帮你联系,保证价格公道,而且绝对保密。”

“需要多久?”

“快的话,一个星期就能搞定。”

一个星期。

我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

只要一个星期,我就能拥有六百万。

我就可以,彻底摆脱现在的生活。

就在我即将被贪婪吞噬的时候,赵主任的太太,找上了门。

那天下午,我正在画图,门铃响了。

我从监控里一看,是赵太太。

她依然打扮得精致得体,但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焦急。

我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她好像知道我在家,开始用力地按门铃。

我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开了门。

“林小姐,你好。”她挤出一个笑容,但笑意未达眼底。

“赵太太?您怎么来了?”

“我来拿点东西。”她说着,就要往里走。

我下意识地拦了一下。

“什么东西?赵主任没跟我说啊。”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就是两瓶酒。老赵给你打过电话了吧?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不接电话?”她的语气,带着一种长辈式的责备。

“我手机静音了,没听见。”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行了,别废话了,酒在哪儿?拿给我,我赶时间。”她显得很不耐烦。

我看着她,心里那股压抑了几天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赵太太,我想,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冷冷地说,“这房子,现在是我的。您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能随便进来。”

她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敢这么跟她说话。

“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第一,那两瓶酒,是不是你们的,还有待商榷。你们卖房子的时候,合同里可没写明要留下这两瓶酒。现在房子是我的,按理说,里面的东西也都是我的。”

“第二,就算酒是你们的,你们也应该客气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上门问罪的样子。我林蔓,不吃这一套。”

我的话,又快又硬,像刀子一样。

赵太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一个黄毛丫头,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她指着我的鼻子,气得发抖。

“我当然知道。”我笑了,“不就是赵主任和赵太太吗?可那又怎么样?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谁官大谁有理的。”

“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字,眼神怨毒地看着我,“你给我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她转身,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背影,我心里一阵快意。

但很快,更深的恐惧,又涌了上来。

我把赵家,彻底得罪了。

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自报家门,声音很冷。

“林小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拿。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就挂了。

赤裸裸的威胁。

我握着手机,手心冰凉。

他们开始用下三滥的手段了。

我害怕了。

我真的害怕了。

我抱着膝盖,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我甚至在想,要不,就把酒还给他们吧。

钱虽然好,但命更重要。

可我不甘心。

我凭什么要向他们低头?

我没错!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

我的大学老师,一个教法律的教授,姓周。

周教授是个很正直的人,当年在学校,就很照顾我。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周老师,是我,林蔓。”

“是小蔓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跟他讲了一遍。

我没有隐瞒我的贪婪,也没有粉饰我的恐惧。

周教授在电话那头,一直安静地听着。

等我说完,他沉默了很久。

“小蔓,你现在,把那两瓶酒,看得比你买这栋房子的初衷,还重要了,是吗?”

他没有分析法律条文,没有教我如何应对。

他只是,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我愣住了。

我买这栋房子的初衷是什么?

是为了一个家,一个能让我安心的地方。

是为了摆脱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可现在呢?

我每天担惊受怕,疑神疑鬼,连门都不敢出。

这栋房子,非但没有给我安全感,反而成了一个巨大的囚笼。

而那两瓶酒,就是锁住我的枷锁。

“老师,我……”我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孩子,钱是好东西,但取之要有道。不义之财,拿着烫手,也会毁了你的心。你是个有才华的设计师,你的未来,应该在你的图纸上,而不是在那两瓶酒上。”

周教授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把我浇醒了。

是啊。

我到底在干什么?

为了这六百万,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模样。

值得吗?

“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擦干眼泪,声音坚定。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那块压了几天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我从未感觉如此轻松。

第二天,我主动给赵主任打了电话。

“赵主任,是我,林蔓。”

“……有事吗?”他的声音,很冷淡。

“我想,我们应该见一面,谈谈那两瓶酒的事情。”

“你想通了?”

“是的,我想通了。”

我们约在一家茶馆的包间里。

赵主任一个人来的。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袋很重。

我们相对而坐,沉默着。

服务员上完茶,退了出去。

我从我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放在桌上,按下了开关。

赵主任的瞳孔,猛地一缩。

“林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想,为我们的谈话,留个纪念。毕竟,这关系到六百万,不是小数目。”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刀子。

“你想要钱?”

“我如果想要钱,就不会坐在这里了。”我说,“王总已经给我联系好了买家,一个星期之内,就能出手。神不知,鬼不觉。”

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几乎是咬着牙问。

我笑了笑,给他倒了杯茶。

“赵主任,您别紧张。我今天来,是想把酒,还给您的。”

他愣住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我说,酒,我还给您。我一分钱都不要。”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你……有什么条件?”他不相信,天下有这么好的事。

“我当然有条件。”我说,“我的条件就是,从今以后,您和您的家人,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让我安安静安心地,住在我那栋房子里。”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赵主任,我知道,您是体面人。这两瓶酒,价值不菲,来路……恐怕也不那么干净吧?十几年前的宏远地产,李卫国,您应该还记得吧?”

当我提到“李卫国”三个字的时候,赵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端着茶杯的手,都开始发抖。

“你……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我摇摇头,“我也不想知道。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这酒,对我来说,是祸不是福。但是对您来说,可能很重要。所以,我还给您。从此,我们两清。”

我看着他,目光坦然。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

因为我手里,握着他最害怕的东西。

不是那两瓶酒。

而是他的秘密。

包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很久,赵主任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好。”他哑着嗓子说,“我答应你。”

“口说无凭。”我把录音笔,往他面前推了推,“我希望,您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对着录音笔,一字一句地承诺,绝不会再来打扰我。

“酒呢?”他问。

“明天,我会把它放在我家门口的信箱旁边。您派人来取就行了。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我收起录音笔,站起身。

“赵主任,再见。”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茶馆。

走出茶馆的那一刻,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有些疼。

但我心里,却是一片敞亮。

我感觉,我赢了。

不是赢了六百万。

而是赢回了,我自己。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把那两个沉甸甸的纸箱,放在了门口。

不到十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开过来,停下。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下车,迅速地把箱子搬上车,然后,绝尘而去。

一切,都结束了。

我回到空旷的客厅,泡了一杯茶,坐在我最喜欢的那个单人沙发上。

阳光透过落地窗,暖洋洋地照在我的身上。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不,比正轨更好。

因为我心里,再也没有了那些沉重的秘密和负担。

晚上,小雨来看我。

她一进门,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个傻子!六百万啊!你就这么还回去了?”她嘴上骂着,眼睛却是红的。

我笑了。

“是啊,我还回去了。”

“后悔吗?”

我摇摇头。

“以前,我以为,有很多钱,才叫有安全感。现在我才明白,内心的平静和坦荡,才是最贵的奢侈品。”

小雨看着我,也笑了。

“行吧,你境界高。为了庆祝你这个‘百万负翁’重获新生,今天我请客,咱们出去搓一顿!”

“不去。”我拉着她,走向地下室,“就在家喝。”

我从酒架上,取下一瓶最普通的红酒。

是我搬家那天,在超市花几十块钱买的。

我们没有用高脚杯,就用最普通的玻璃杯。

“来,为我们贫穷但自由的生活,干杯!”小雨举起杯子。

“干杯!”

我喝了一大口。

酒很涩,一点都不好喝。

但这一刻,我却觉得,这是我喝过的,最甜美的酒。

后来,我听说,赵主任一家,真的出国了。走得很匆忙。

再后来,我又听说,市里某个部门,开始了新一轮的内部调查。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生活,平静得像一汪湖水。

我每天画图,看书,侍弄院子里的花草。

周末的时候,小雨会过来,我们一起做饭,看电影,聊八卦。

那栋五百五十万的别墅,终于,变成了我想要的样子。

一个家。

一个能让我,安心做自己的地方。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那两瓶价值六百万的茅台。

我会想,如果当初,我做了另一个选择,我现在,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一点都不后悔。

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比钱,重要得多。

比如,良心。

比如,自由。

比如,能睡一个安稳觉的,每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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